第二章：玻璃里的倒影 (第2/4页)

十圈。她打开手机，一切如常，却也「有些不对劲。那个APP一一「指温」，主打的是「匿名心情交换」，介面设计乾净简约，只能用文字交流，不能看照片''''不能语音，只能在文字间靠温度感应功能猜测对方情绪的高低，有时会因为一段文字後面浮现的「37.2度」而让人心动，有时则因28.9度的冷感而心凉。

    以晴重新登入APP，搜寻那个帐号：「日光」，却找不到任何资料。像是帐号被抹除了，又像是从来没存在过。她试图回顾聊天记录，系统却跳出提示：「聊天室已关闭，无法重新开启。」心头一紧，像是某个本该还在的记忆，被从指尖cH0U离。「怎麽可能？」我昨天才回到他的讯息啊......」她喃喃自语，对着空白的聊天室书画面发呆。突然，APP跳出新通知：【温度记忆】系统提示：由於用户「日光」违反匿名规则，系统已将该帐号封锁，并清除所有历史对话。请注意保持真实但适当的互动温度。「违规？他哪里违规了？以晴的心开始急促跳动。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麽知道她？又为什麽提起「第一次聊天」？她翻出笔记本，记得自己当初随手记下一些聊天过的用户名称。翻着翻着，终於在某一页角落看到一行小字：「@sunray_312，聊过小王子和城市雨天」。她愣住，那就是「日光」的前身吗？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她曾经。在一年多前，和一个网友深聊过几晚，那时还没有这个APP，而是另一个早已关站的匿名网站「夜语」。她记得，那个网友最後一句话：「如果还能再次遇见，就算在不同平台，我一定会认出你的温度。手机再次震动，一则全新的私讯跳出：陌生人：「我违规了，因为我说了实话。我认得你的指尖。」林以晴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缓缓输入一行字：「你是......那个在城市雨天里，说自己怕孤单的人吗？」她按下送出。没有回覆。聊天室一片寂静，像是指尖的热度被带走，只剩下一地模糊不清得倒影。林以晴盯着手机画面许久，那封来自陌生帐号的讯息，就静静的躺在对话列表中，如同黑夜里的一点悠光忽明忽灭。帐号名称是「日光来信」没有头，没有签名，只写了一句：「你的倒影不只出现在玻璃里。」以晴的指尖犹豫地停在回覆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她不是没有收过奇怪的讯息，但这一句话一一和她几个小时前刚好凝视的一一倒影，太过巧合，让她不寒而栗。她试着在APP中搜寻对方的资讯，却只看到一串模糊的代号与「来自陌生频道」的标记。她不记得自己订阅过这样的频道，而这帐户竟然能越过防火墙进入她的私讯。【你是谁？】她终於回覆。几秒後，对方又传来一句话。【有人在看你，你还看不见他。】林以晴屏住呼x1，看着手机相被钉住一般不动。她身後的窗玻璃倒映出房间的角落，突然她想起，刚才她确实听到过窗外传来一点细微的声响。【这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说什麽？】她又打了一句，按下传送。对方这次沉默了很久。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再回时，讯息跳了出来。【别怕。他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曾失去了什麽。】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她的x口。她想起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消失的背影，想起多年前那场不明原因的火灾，还有那一场火灾後，从未解释清楚的记忆空白。她的指尖不知不觉得颤抖起来。APP的首页突然闪了一下，一个新功能「记忆回声」悄悄出现在她的选单里。以晴没见过这个功能，它不是她下载时的版本，她点开它，却发现里头只有一句话：「所有记忆，都会在午夜重播，准备好了吗？」手机萤幕黑了，又亮了起来，播出一段录音档。录音里，是她自己小时候的声音。她怔住了。这段录音，她从未听过。凌晨一点，林以晴终於合上笔电，手机萤幕还亮着，那个陌生帐号「Solsti」的讯息依旧停留在未读的状态。「你还记得七月十五号的h昏吗？」她盯着这句话，心中却泛起一GU莫名的不安。那天的h昏，她坐在市民大道的公车站，手机掉在地上，一双温暖的手递了过来。对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留下名字，也没开口，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那一刻的yAn光从他侧面斜S过来，像是记忆里永远不会褪sE的倒影。她的手指缓慢点在萤幕上滑动，心跳却乱了节奏。这几天，这个帐号总在深夜出现，只说几句话，却像知道她过去的每个情绪，每段细节。甚至昨天她在咖啡厅对着玻璃发呆的时刻，对方也发来讯息：「你今天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寂寞。」「这到底是谁......」她亲身嘀咕。她终於鼓起勇气输入讯息：「你是谁？」然後讯息刚送出，画面却跳出一行字：「此帐号已封锁讯息功能。」她愣住，整个聊天室瞬间消失，/像是从未存在过。夜深了，手机恢复安静，她却无法再入眠。脑中开始拼凑起与这帐号对话的每句话，还有那日落下的h昏里，那双眼睛。隔天早上，当她照常滑开手机，习惯X的点开那款社交APP，一条新通知静静浮现：「以晴，你会再见到我。很快。」发讯人：[Solstice]

    她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一下。林以晴躺在床上，手机萤幕的微光映在她的脸上，她滑开那封来自「日光」的讯息，只见一句简单却令人心跳：

    「你相信过去能透过指尖改写吗？」她皱起眉，指尖微微颤动。这个帐号不是她通讯录里的任何人，但讯息却像是看透她内心的，她曾试图遗忘的过去，那段无法说出口的伤痕，忽然又浮现在心头。以晴回了一句：「你是谁？」对方秒回：「我是你的回音。」他愣住，手机几乎掉落，那一刻玻璃窗上印出她的倒影，却隐约重叠着另一张模糊的脸。像是曾经某个夜晚，那个她在记忆里遗失的人。隔天清晨，她决定调查那个APP的开发纪录。意外发现这款匿名感情日记APP的资料库里，有大量用户的留言，但「日光」的帐号竟没有任何登入纪录，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影。「这不可能......」她喃喃道。当晚，新的讯息又来了：「你不记得了我吗？我们曾一起写过那段冬天的日记。」林以晴猛然想起大学时的寒假，她曾与一位网友共写过一份匿名交换日记。他的名字，就叫一一日光。「怎麽可能......你已经......」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她记得那个名叫日光。的男孩，在那年冬天後，变传来噩耗一一他因意外永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