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_cater 36 尽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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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36 尽皆 (第1/1页)

    林煜抿了抿唇,他最近忙着搜集李晚园犯罪的证据,天天演戏,消耗很大,并且整个人宛如精分。

    因此他现在完全不想接电话,明明早过了上下班时间里,偏偏他还要受资产阶级剥削,当他陪聊,真是想想都来气。

    林煜皮笑rou不笑地接起电话,还是之前那个号码,他心里默数三秒,然后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林煜阴阳怪气出第一句,对面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依旧冷淡的语气,让林煜无比熟悉。

    “林煜,你之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出事了吗?”

    “……”

    林煜觉得自己应该是日有所思,所以现在出现了幻觉,他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用恍惚的语气回答道。

    “真的疼,所以我不是在做梦。”

    江以念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睡不醒的二货气笑了,尾音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上扬。

    “嗯,你没做梦,回答我的问题。”

    林煜听得出来他似乎有点高兴,压下刚刚的尴尬,说:“没不接你电话,也没出事。对了,你换号码了?”

    “嗯。”江以念没多说,但林煜跟他一个脑回路。

    李晚园看江以念不顺眼,哪天要是心血来潮,比如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他一定会好好调查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林煜不能给江以念打电话,为了任务,也为了保护对方。

    窗外雪依然在下,林煜问道:“对了,我都忘了问,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还有,你那边下雪了吗?”

    “我想你,林煜。”江以念说道,他这个人向来不屑于堆砌辞藻来粉饰自己的情感,但问候起来平淡又真实。

    “我这边也下雪了。”江以念接着说道:“在郊区,隔壁住着一对夫妻,小孩子挺有趣,搬了圣诞树放在门口,信誓旦旦和父母说明年他要亲手种一棵树,等小树长大了,他就不用再用假的了。”

    林煜闻言轻声笑了,道:“等我们安定下来,以后的每个节日也都要一起过。”

    江以念想了一下这个场景,忽然觉得心中暖洋洋地,仿佛是收到了大人承诺的孩子。

    “好,到那时候你可不许反悔。”

    林煜被他话中的霸道撩拨地心猿意马:“那当然,教官一定记得看好我。”他说完,就不再出声,江以念的呼吸声就在手机那边,很轻也很真实。

    爱情与生命都是这么奇妙的事情,突然地发生,又理所当然地占领了你的全世界。

    几分钟后,江以念大概是觉得这种行为太傻气,于是率先告了别,挂了电话。

    林煜举着手机,觉得自己现在嘴角带笑的样子估计僵硬可笑的要命,可惜,他还是忍不住,因为太过年轻,所以在性面前毫无节制,在爱面前从不防备。

    何况是求了这么久的爱人,在和他许下白首偕老的承诺。

    手机顶部忽然跳出一个弹窗,林煜带笑的嘴角放下,抿成一条不算太愉悦的直线。

    白瑾发来了一条信息:

    “鱼上钩了。”

    ……

    江以念养伤期间过惯了无实权空有名声的日子,却也不代表他不会再回去。

    圆形的会议桌旁,无数眼神肃穆表情凝重的看向江以念,但却又不得不妥协。

    在你以为老虎的利爪已经被你拔下时,在你觉得自己可以放轻松的那一刻,你已经被老虎的牙齿钉死。

    江以念手中握着的大部分资料,拿出来都会让在座大部分人受到不小的舆论冲击。

    对着干?

    不如就放这位去疯呗,结果最坏就是这位陪着林家那小子疯自己把自己作没了,他们能有什么损失?

    散会后,在不少人不以为然的闲聊中,唯有江以念和他父亲生前的战友齐如国两个人没走。

    江以念知道齐如国有什么话要私下告诉他,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主动权是个重要的东西,在确定了隔墙无耳后,江以念率先询问:“齐叔叔,请问你有什么事?”

    齐如国被他的反应噎了一下,眼神中毫无恶意地说道:“果然和你父亲一模一样……以念,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叔叔带你去军校玩的时候吗?”

    “记得,当时您和我说了很多。”江以念露出回忆的表情,“您是让我不要太纠结于我父亲的死因吗?”

    齐如国叹了口气,道:“因为意外死去的人太多了,冲在一线军人很少有能寿终正寝的,所以你父亲的死因也可以归结为一个意外,命运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事,活着的人又何必执念太深?”

    这话一出,江以念仿佛又看到了数年前,面前这个老人意气风发的样子,但那时他似乎已经从无法面对到平静接受身边人的离去,甚至他提前为江以念上了一课。

    痛苦与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活着的人,总会有一颗跳动着的心脏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去品味此中苦涩,如此才能背负着莫大的悲伤前行。

    这时,比起齐如国劝诫他惜命这个说法被江以念毫不犹豫地甩去,他悚然间想清了一件事。

    “齐叔叔,我只是想参与这次任务,为什么您要让我放下对我父亲死因的执念?”

    齐如国凝重的表情忽然有了些许裂缝:“你不知道,那为什么……”

    江以念接着道:“还是说那些罪该万死的军火贩子,其中有人与我父亲的死因有关系,而你们不允许我追查?”

    “那么他们中又是谁,杀死了我父亲?那个该死的方案又是什么?他们是在拿我父亲做药物实验吗?!”

    “……你别这么说,”齐如国苍老的面孔上有抑制不住的恐惧与颤抖,“你的父亲是被林听寒一枪打死的啊。”

    “还在骗我,”江以念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难道你不知道死人有时候也是会说话的吗?齐叔叔,人在做天在看。”

    在夏循则给出的那一堆证据里还放着一块小小的芯片,里面是他父亲的绝命书。

    他让他不要恨林听寒,毕竟这条路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

    错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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