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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角视角  (第1/3页)
    如果用一个词来当作故事的开头,我会用这个词。    换子文。    幸运的是,我是其中的真少爷。    一切都苦尽甘来。    找上门的家人看起来也不错。    唯一让我顾虑的是那位跟我对调了身份的假少爷。    2.我不是什么圣人。    生活教给我的是别人打了我一巴掌,我要更用力地扇回去。    所以,我很讨厌假少爷,那个偷走了我一半人生的贼。    3.家人在这方面很拎得清,至少没有做什么让我们和平共处的荒唐白日梦。    他们几乎不提及他。    这个家里,他的痕迹被尽可能抹去了,消掉了。    我很满意,这才称得上是我的家。    4.最后一次,呃,不知怎么说,他,那个赝品,被作为虞家人提起来的时候是交接股权的时候。    转让股权的手续漫长又琐碎,我被带着开各种各样的会议,见各种各样的人,不断地不断地签字,却不厌烦,满心都是接近权力的兴奋。    因此,听到他的名字时,我反而平静了许多,甚至对他有了些高高在上的同情。    他的股权全部转让给我了,他作为虞家人得到的一切的一切,小到家里的房间,大到虞这个姓氏,除了实在不能带走的,其他都一一补给我了。    实在不能还的,转成其他形式进行补偿了。    哪怕我知道他的确优秀,但是一朝之间,跌落云端。    好可怜。    我跟长兄提起,为他求情,带着我自已也惊讶的真诚。    就当是为我自己积福吧,毕竟突然富贵,总叫人心慌。    5.长兄的反应很罕见,向来冷肃的面上居然有几分薄红。    被气的,又像是……    羞恼。    我都以为是自已看错了。    毕竟长兄性格淡漠,像是万事尽在他掌控之中。    细细回想起来,我从未见过他失态。    这算来,是第一次。    我还想说什么,结果二哥推门而入,叫我过去,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出门时还装不经意地转头去看。    结果发现大哥耳廊都红透了。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又或是被长兄极其罕见的失态所迷惑,我好像,似乎还听到了一阵很细微的粘腻水声。    6.我有时会想起我跟齐昭的最后一次见面。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以为那是最后一次。    7.见他时,我可以说是全副武装。    我浑身上下带了好几件的录音设备,从录音笔到摄像头。    我做好了一切有必要的和没必要的准备,包括齐昭丧心病狂突然捅我一刀,泼我一脸硫酸的可能。    我设想过很多的走向。    但最后的走向还是让我惊讶了。    8.哪怕过了很久,我还是感到难以理解和诧异。    不仅是对齐昭,还是对自已。    要知道,我当时的脑子都是各种各样负面情绪,愤怒啊,妒忌啊,仇恨啊,还有占尽上风的得意与兴奋。    居然还能挤出一点空间出来感叹:齐昭长得,其实还挺好看的。    9..当然,不要指望当时的我对这个发现有多好的评价。    10.我恶意地推断他应该善于利用自已的外貌优势,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再一次成功了。    用他泛红的眼角,用他波光粼粼的多情眼,用他发抖的声线,用攥得发白的骨节……    他的愧疚和痛楚,暂时性地喂饱了我身体里咆哮的恶兽。    于是我答应了他。    11.只要家人们愿意,他就可以留在虞家。    代价就是,他从虞家得到的一切。    12.然后我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了,仿佛他凭空消失了。    除非我主动去问,主动去找。    他们也好像没打算防着我。    13.只有每个月打在我账户上的钱提醒我这个人的存在。    一次我好奇心起,托了关系去查那个定期汇款给我的账号。    然后友人告诉我,给我汇款的,不只是一个账户。    “什么意思?”    友人知道我的情况,她看起来也很诧异,静了几秒,才继续道,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帮齐昭还。    ……还不止一个。    总共有三个账户。    14.而我刚刚好,有两位哥哥。    15.人的确是一种很奇怪,很矛盾的动物。    家人们对齐昭态度强硬,为我寸步不让,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很高兴。    但知道他们藕断丝连,还在背地里暗暗照顾齐昭时,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长情的人相处起来,总让人放心些。    16.当然我对齐昭并不放心。    他看起来真的很像那种默默无闻,到大结局时突然狞笑着毁灭世界的反派。    哥哥们可以相信他,我不可以。    我做了很多很多的假设,还有很多很多的准备。    各种意义上最坏的。    甚至包括如果他们只是欺骗我,因为某些原因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而很不幸那个倒霉蛋就是我,还包括虞家突然崩盘破产,我的靠山锒铛入狱了怎么办……    如此,我偷摸着找友人做各种亲子鉴定,还有各种各样的,合法的,不合法的事。    因此,友人很严肃地问我,是否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她很认真地按照我的逻辑来尝试说服我,她说,比起那个假少爷,我更像是反派。    站在友人的角度,她希望我做事不要那么像反派。    因为大多结局不好。    她补充道,如果我实在害怕,如果实在有个万一,她可以养我。    17.这当然不可能,我已经欠她足够多了。    我只能暂时性地,收了手。    但时不时地,或者说,我缓解压力的手段之一就是向友人倾诉我的恐惧,畅想我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没过多久,友人进修了心理学课程,并报考了相关证书。    作为报酬,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    不得不说,友人顺利读完在职心理学研究生时,我真的被治愈到了。    18.但我觉得还是亏欠友人太多了,经常时不时给友人添置各种家用。    为了保证,假如啊,真的有这么一天,这钱如果注定被收回的话,好歹我们也算使用过它们,享受过它们。    19.谈论我以后会有的下场时,我总会说起齐昭。    一日友人做着笔记,忽而抬头问我,问我是不是暗恋齐昭?    这怎么可能,要暗恋我也要暗恋她……等等……等等……    我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    忽觉自已坠入炙热野火之中。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不敢看友人了。    我同手同脚地,欲盖弥彰地,关上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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