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轨_联姻 羞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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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姻 羞辱 (第2/3页)

逼出了生理性的泪花。

    他飞快地用指尖揩去,再转回头时,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无所谓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废墟上强行开出的花,苍白,又摇摇欲坠。

    “林大小姐真会开玩笑。”他声音有些发紧,试图让气氛重回“轻松”。

    我却不再看他,重新拿起流程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随口一提的小插曲。

    阳光依旧明媚,花房里的讨论声再次响起,只是那份刻意维持的“和谐”之下,裂痕已深。

    我看着他那副强颜欢笑、用纨绔面具掩盖狼狈的样子,心底的厌恶如同藤蔓,缠绕得更紧。

    他越是这样故作轻松,就越显得可笑与可悲。

    这场婚礼,注定是一场看谁先撕破对方假面的游戏。而我,很有耐心。

    16

    为了压下去那些丑闻,婚礼要很快进行。当天早上的婚礼策划结束,下午就是订婚宴。

    宴会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室冰冷的寂静。我们这对“新人”理所当然地回到我们的家。这栋位于市中心的别墅,是父母在我分化成Alpha后赠予我的产业,如今,却成了我和谢知聿名义上的“新房”。

    我站在别墅二楼主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载着最后几位亲友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转过身。谢知聿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迟疑。他已脱掉了订婚宴上那件略显招摇的丝绒礼服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线条清晰的锁骨。灯光下,他高大的身形确实带来些许压迫感,薄薄的肌rou将衬衫撑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瘦弱,也不会过分的壮硕,似乎是因为长期保持着锻炼的习惯。

    然而,与他这副极具欺骗性的挺拔身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脸上的神情。那份在宴会上强撑的、游刃有余的纨绔面具,此刻已摇摇欲坠。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像一只误入陌生领地、强作镇定的大型猫科动物。

    “都……安排好了。”他声音有些干涩,打破了沉默。

    我没接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从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滑到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再落回他闪烁不定的眼睛。

    这间主卧很大,布置却完全按照我的喜好,冷色调,线条简洁,充满了Alpha的掌控感,与Omega的精致柔美格格不入。

    “谢知聿,”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再演戏了。”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我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他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下,抱着手臂,像一个审问者:“告诉我,为什么?”

    他眼神闪烁,试图避开我的直视,唇角习惯性地想勾起那抹玩世不恭的弧度,却失败地扭曲了一下:“什么为什么?阿音,我们现在是夫妻,这里就是我们的……”

    “为什么骗婚?”我打断他,一字一顿,像钉子一样砸过去,“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把你和我绑在一起。你们谢家,就这么迫不及待?还是你谢公子,就这么……缺一个Alpha配偶?”

    “我没有骗婚!”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些,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急切,眼里情绪翻涌,有委屈,有痛苦,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真诚?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阿音。”

    “喜欢?”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用一杯加了料的酒,用一场精心设计的‘捉jianian在床’,用家族势力逼迫,来证明你的‘喜欢’?谢知聿,你的喜欢,可真够廉价的,也真够让人恶心。”

    我的话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微微颤抖着,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光,在灯光下折射出破碎的光点。他高大的身躯似乎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身旁的门框。

    “不是那样的……”他摇着头,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无力地辩解,“那杯酒……我……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除了这句苍白的道歉,他什么也给不了我。

    看着他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他明明做了最卑劣的事,却偏要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模样!

    “对不起?”我逼近一步,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丝,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一切?谢知聿,你听着,这场婚姻,是你和你的家族强加给我的。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牢笼。”

    我伸手指着这间宽敞却冰冷的卧室,目光锐利如刀,刮过他的脸。

    “你想要这个名分…好,我给你。但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得不到。”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体会到,用手段得来的婚姻,会是什么下场。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眶通红,泪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湿痕。他没有擦拭,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想从我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们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信息素无声的对抗、泪水的咸涩,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与悲哀。

    良久,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地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他用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重复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然后,他转过身,背影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落寞和单薄,与他那高大的身形形成一种令人心碎的反差。他默默地走向与主卧相连的、那个面积小得多的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咔哒。”

    锁舌扣上的声音,像是一个仪式,正式宣告了这场荒谬婚姻的开始——一场只有夫妻之名,充满恨意与折磨的漫长凌迟。

    我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那带着泪意的信息素味道。

    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谢知聿,我们的账,慢慢算。

    17

    酒店套房的化妆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化妆品刷子扫过皮肤的细微声响。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景致,阳光灿烂得近乎讽刺,仿佛在为一场盛大的喜剧拉开帷幕。

    我坐在宽大的镜子前,像一件被精心雕琢的物品。发型师正将最后几缕发丝盘成优雅而复杂的发髻,每一根发卡固定上去,都像是在将我往那个名为“谢太太”的囚笼里更推进一步。婚纱是量身定制的,昂贵的象牙白缎面,勾勒出属于Alpha的利落线条,裙摆上手工缝缀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母亲站在我身后,眼眶微红,轻轻抚摸着婚纱的裙摆,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和一丝如释重负:“阿音,今天……真漂亮。谢家那边,也都安排妥当了。”她或许以为我之前的反抗只是婚前焦虑,如今看到我“顺从”地穿上婚纱,便以为我终于妥协。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无瑕,掩盖了所有夜不能寐的痕迹,眉眼被勾勒得愈发锐利,唇上那一抹正红色,鲜艳得像刚刚饮过血。这不是新娘该有的柔和与娇媚,这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近乎祭品般的华丽。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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