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强弱攻宝被玩合集_【生贺】入戏(少爷和我rs同人,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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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贺】入戏(少爷和我rs同人,车 (第3/3页)



    他站在道路尽头,最后看到的是漫无边际的、来自鞍山的雪,轻飘飘地盖在身上,压得他喘不来气。被淹没的前一瞬,他从自己胡乱的思绪中勉强揪出一根线条,线头的另一端依旧连着詹鑫。

    他瘦了。张哲华喃喃自语,随即神态自若地起身,舔了舔尖锐的虎牙,舌尖划过口腔尝到他唯一留在嘴里的、属于詹鑫的味道。他无意识顶腮,咽下嘴里的浓稠后固执不肯走。

    明知尽头是青烟袅袅,他却跪在水边捞月不肯罢休。

    还在片场拍戏时,半梦半醒间张哲华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

    入戏是一个好演员拍戏必须的准备,代入法是演员常用的入戏技巧,他却感到深深的恐惧:他出不了戏。不是过于代入无法脱离,而是在质问戏中人——凭什么戏里的人可以受到詹鑫全部的关注?

    这是嫉妒。张哲华惊醒,在深夜大汗淋漓地爬起来。

    紧闭的门窗让屋内的黑仿佛有了实体,无形的桎梏压得他喘不来气,唯有睡前开着的一盏小灯成了他的安慰。他扶着床边大口呼吸,戴上床头柜的金框眼镜起身想去倒杯热水。

    等着水烧开的时候张哲华一直盯着那盏灯,柔和的光亮并不刺眼,微弱的星星之火却能带给他莫大的勇气。

    直到热水壶断电的一声轻响,他伸手摸了把水壶的位置才猛然反应过来——

    演员张哲华,前二十八年自己独居,生活随意,为人和善知人情世故,既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怕黑,近视很深,为了上镜常年佩戴隐形眼镜,在睡前会锁好门窗关灯睡觉,床边只会放着眼药水。

    主角龙傲天,是少爷刘波的管家,小毛病很多,拒绝封闭空间,睡前必须留灯,喜欢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在少爷起床前会准备好一杯温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爷。

    张哲华在剧组认识了他的搭档詹鑫,一个优秀的编剧,同时也是一个和他共脑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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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继续参加《少爷和我》的后续宣传,直到最后一点流量被资本挤榨干净,冬季限定cp也会顺势解绑。

    或许凭借火出圈的热度,在几年后还会有粉丝在他的微博下评论一条“少爷和我”,他会看到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头像,最终眼睁睁看着那条评论和其他千百条评论一样沉在新人的互动之下。

    龙傲天有他的少爷,他的少爷能包容他的奇奇怪怪,句句有回应,无奈地看着人说你跳会儿得了,耐心等人说完再委屈巴巴接上句吐槽。

    龙傲天要誓死守护刘波。

    那张哲华和詹鑫呢?

    詹鑫不需要张哲华誓死守护。

    好消息是詹鑫也不需要别人守护,坏消息是总之张哲华守护不了詹鑫。

    但少爷就是詹鑫,而张哲华不是龙傲天。

    如果变成戏中的角色就可以得到詹鑫,自己愿意舍弃姓名,心甘情愿做一个被创造出来的造物。

    想太多的影响是动作不免急了几分,险些被guntang的开水烫到手,“嘶”了声才回过神,不由嘲弄自己被迷得够呛,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还心甘情愿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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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爱是场阵痛,而爱人可止痛。

    张哲华心想,那他估计病入膏肓,明知无药可治,还要饮鸩止渴。

    詹鑫胡乱披了件睡衣靠在阳台边上,支着胳膊懒散地点了根烟,夹在手上没抽,静静看着烟雾聚散,弥漫在黑夜之中。

    思绪不知飘到哪里,等詹鑫回神的时候烟还没进嘴,整个人就被温暖的躯体围住。

    热源紧紧贴着自己不放,温度顺着肌肤相贴传递到身上,替他驱走周围的寒气。张哲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悄默声息站在他背后,还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水汽。

    整一只热乎暖手又毛茸茸的大白萨摩耶。

    这只萨摩耶捉住他夹烟的手,舔吻起他泛白的指尖,调情一般用尖牙轻咬指腹。晨曦雪松味的牙膏清新沁冽,没薄荷那么刺激,他曾有次无意间说过喜欢。

    张哲华追着吻了上来,唇舌纠缠间强势入侵的占有欲望过于明显,让詹鑫忍不住蹙眉。张哲华也意识到了似的退了半步,却没放手。

    剩个火星的烟头在燎到手之前就被张哲华丢掉踩灭,比他稍宽大几分的手掌顺势包住他的手,手指交叠到没有一丝空隙。

    “鑫仔,”张哲华意犹未尽地挨着詹鑫,后者背倚着栏杆,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离他那么近,几乎要他忍不住再凑上去,“刚洗完澡别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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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鑫平静地看张哲华把外套披在他身上,错开灼热的眼神抬头,只留给对方一个蕴着冷意的侧脸。

    那双眸子眼里映着天上的明月,太多人想去试探,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落得个面目全非。唯有深海潮起潮落,盈着缥缈的月光。

    夜晚有些凉,詹鑫不搭话,张哲华就陪他吹风,气氛终归于沉静。

    意料之外的,他们之间总是沉默。别人以为他们太懂彼此应该会无话不谈,其实正是因为理解而不必多说,一个偏头足够他们明白对方的想法。故而他们总是同时安静又同时大笑,落在旁人眼里还有点疯疯癫癫。

    但不该是这种沉默。

    没人见过詹鑫急眼,成熟的年长者不甚在意周遭的一切,养成了包容到淡漠的性格,自在且潇洒。

    张哲华感谢詹鑫这种独特的价值观让他得以靠近,又忍不住心想,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默契负责的搭档?帅气合拍的床伴?亦或者是什么都不算?

    不论结果如何,张哲华都不敢问,没人逼得了詹鑫。

    外热内冷是对他极精准的描述,温和内敛的皮子裹住一块太过于坚定的顽石。他一直淡然且冷静,用一片真心编织成的情太诱人,令见者无一不为之倾心。

    那自己是如何动心的呢?是在他对自己的全然信赖?是在台上永远能托住自己?是他无愧于“sketch小天才”的称呼,“纯挥洒天赋”时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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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早在意识之前,自己就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张哲华眼睁睁看着大厦将倾,他们本就没有地基,依着自己的一厢情愿筑了栋以爱为名的高楼。他自欺欺人地祈望无根浮萍能多漂浮一会儿,却不知詹鑫根本就不在其中。

    还是詹鑫先开的口,声音平稳地道:“张哲华,够了。”

    “早点休息,别太晚了。”

    詹鑫总是给所有人都留一份体面。他宁肯他们之间有争吵,有歇斯底里,有爱意消磨后的相恨。可一个都没有,而詹鑫看起来要去睡觉了。

    共同相处六个月的经历被轻描淡写地扫去,美好的不太真实,幻想中的乌托邦也不过如此。

    如梦似幻的记忆可以有很多种原因,被逼到绝路的吊桥效应、相处成习惯的夏令营理论,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足以解释异常,但张哲华都不觉得这些能持续两百多天的自我拷问。

    他愿意刨出心脏给詹鑫展示为他而生的心悸,可詹鑫不愿意看。

    在被冷风吹凉之前张哲华终于张口,答非所问回了句明天还有采访,晚安。

    他练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吐字清晰是演员的基本功,此时却咬字不清,嗓音低沉沙哑糊成一团,暧昧地说成我爱你。不似挽留,更像小狗咬住陌生人的裤腿不肯离开,渴求一个温暖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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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什么用呢,他们都知道答案,小狗的力气远比不上人类,编剧不会为他修改未来的剧本,而张哲华永远无法拒绝詹鑫。

    失落的小狗能叼走心爱的玩具,那他呢,他可以讨走一个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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