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勉强迈出了第一步 (第4/4页)

说的中午再来聊要现在聊吗？」

    我停止咀嚼，将一大口食物直接吞下，仔细思考着到底该如何开口。

    该跟谁讲、讲什麽、讲出来的後果是什麽，都是我现在必须考虑到的范围。

    老样子，我逐渐呆滞，然後再度於别人的提醒中回过神来。

    「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只和你说，我只会说一遍，你要听清楚，而且不能泄漏给别人。」

    虽说这样有点对不起陈絜欣和马瑄茹，也算是毁了「中午再来聊」的约，但在这种时候，我真的只信的过胡毓恒。

    他似乎做好了「我会说很重要的事」的心理准备，安静、慎重地等待我发言。

    1

    「你应该也知道我家人是科研机构的人吧……」

    「嗯。」

    我们两人很有默契地放低音量，但老实说我们班每次中午吃饭时间都闹轰轰的，所以也没什麽差别。

    他缓缓地把便当盒内的饭粒吃乾净後放回自己的桌上，过程中眼神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在明年的六月，我不小心打开了老爸他们公司研发的……洗衣机型的机器……然後我昏迷了好久……最後就回到今天早上……」

    到头来，我还是没办法说出真相。这段谎话连我自己都说得超不自然，观察力好的胡毓恒绝对会把谎言戳破。

    但他好歹也是个聪明的人，希望他能够判断出来我真的是穿越过来的，不是随便瞎掰而已。

    看着胡毓恒疑惑的表情，我必须在被提出质疑前先发制人，最快速且最有效的办法应该就是提供某个未来的事情了吧？

    「那你说你从九个月前回来，要怎麽证明？」

    胡毓恒不打算直接否认我，而是想以的问问题的方式来试探我的反应，当然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1

    我抬起头，在茫茫的记忆中来回探索，试图找到有关122年十月下旬所发生的事。

    「作弊」、「证据」、「跳楼」、「辅导」、「转学」、「英文科」、「洪慧文」、「模模考」、「杨晓晴」、「失去控制」……

    脑海中，全都是关於作弊事件的片段，毕竟这件事真的太重大且讯息量太过庞大了，所以对於这两个月其他小事的记忆，几乎都被盖过去了。

    也就是说，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忘得差不多了。

    「以时空旅行的角度来说，好像刚结束旅行的人记忆力会短暂出现裂痕；以正常人的思维来说，根本不可能会记得九个月前发生的所有事。」

    按照《遥远时空的星点》的设定，时空旅行者会产生记忆裂痕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概率真的不高。相较之下我b较偏向後者，单纯忘记了而已。

    「反正看你早上的那副模样就知道你怪怪的。可是……即使我愿意相信，你还是得提出能够用来证明的证据，只不过我可以给你多一点时间。」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麽胡毓恒总是能够给人一种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感觉。

    分明就没有透漏太多情报，但他给出的回答却JiNg准得令人不寒而栗。

    胡毓恒，你果然是个狠人。

    1

    「不过你不用让其他人知道吗？」

    「什麽？」

    「正常来说应该通报学校，请学校想办法联系相关单位把你送回原时……」

    「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我急忙加大音量打断胡毓恒，同时对他的建议表示拒绝。万一被学校知道了，我做的全部岂不都白费了？

    虽然……虽然目前我什麽也没做，但我是为了什麽才大费周章回到这里的？

    如果要说是为了自己的分数也不能算错，然而我不是是英雄，也不是什麽救世主，我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拯救一切，只不过是在完成一个自私目标的同时，为这个我有能力改变的现状做出一点努力而已。

    「为什麽？难不成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因为目前的技术……好像没办法强制停止时空旅行……可能要等到以後……才有办法……」

    已经不惜编了这麽多谎言，真的不能够再漏气了，要讲就必须趁现在：

    「所以在能够回去之前，我会留在这里尽我所能的改变未来会发生的……不好的事。」

    即使试着坚定语气，但还是因为紧张而导致词穷，说话的力道也大打折扣。

    「在这段期间……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合作，行吧？」

    即便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如此的僵y不自在，拜托你必须明白也必须T谅我，胡毓恒！

    中午十二点半的钟声响起，胡毓恒摆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直到音响内飘出的最後一个音符渐渐消失，他才开口说道。

    「好啦，但唯一的交换条件是以後考试都不准给我作弊。」

    听到「作弊」的瞬间我稍微地动摇了，但很快就恢复回来。

    毕竟这词真的是很敏感呢，对我来说。

    当全班包括胡毓恒都准备趴下午休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碗内的饭菜还剩下一大半都没碰过。

    ★★★

    2

    胡毓恒视角

    傻子。

    你绝对不是误触机器才回来的。

    想必是为了某个目的计划已久……或者一时兴起吧。

    我们的确不清楚现在时间机器的技术水平在哪，但只要通报的话就能尽快接受协助……不需要这样遥遥无期地等。

    在你拒绝告诉学校与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时，就知道事情不是只像你说得这麽简单了。

    但既然江梓霆已经穿越过来，也不是想g什麽坏事，我能帮就帮吧。

    虽然目前排除了他根本不是穿越者的可能X，不过在得到证据前我也不会为他采取行动。

    万一察觉到不对劲，我也有方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