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泡沫（4） (第2/2页)

了。」曲南晴道，情绪仍然低落。

    她还记得曲父送给她小提琴的那天晚上说了什麽话。

    「南晴，你要好好念书，这样才不会辜负你妈和她的期待。虽然我知道你想要继续拉小提琴，但也不要忘记维持成绩，不然的话我会以没收小提琴当作处罚，知道吗？」

    结果，她彻底Ga0砸了。

    回到家，她走入父亲所在的书房，小心谨慎地递上成绩单。

    曲父看了眼成绩，随即把成绩单摔至书桌上，「你看看这什麽成绩？搬来这里後你总是和同学出去，都没在念书，难怪考成这样！」

    「爸……」

    「还敢顶嘴？我之前和你说的难道都忘记了吗？」

    「如果把成绩怪在搬家，那就不要搬啊！」曲南晴泪眼汪汪，「不要搬家，不要拉小提琴，不要找搜救队救我，让我直接Si在那里不就好了！」

    她丢下那句话，随即跑出家门。

    她并不担心小提琴被没收，担心的则是另一件事。起初，她是一定要考上好大学的人，目的是为了将来找到一份工作，养活家人，还有她。

    对她而言，她是个甜蜜的负担，她Ai她，也曾恨过那样的她。

    她不能让家人失望，她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

    她完完全全Ga0砸了，无论是林海茉、周盼恙与她的关系，还是成绩，都Ga0砸了。

    蓝sE地平线映入眼帘，海浪拍击着沙岸，空气中散着咸咸的盐味，与她面颊上的眼泪混杂在一起。

    这样的自己，早就该Si了。

    她将鞋袜留在岸上，赤脚走过沙滩，迎向大海。

    海水淹过她的小腿、膝盖、腰部、肩膀与脖颈，目光飘向远方。

    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让人失望，甚至Ga0砸一切。

    她将头埋入水中，一如她之前在泡澡时所做的训练。水里世界十分宁静，连带放慢了时间，冰冷的海流拂过肌肤，顿时起了疙瘩，但她仍不为所动。

    她缓缓吐气，看着浪花的泡沫涌上，或许，这里才是她真正该待的地方。

    直到氧气耗尽，来到了临界点，即使身T拚命告诉她往上游，意志却坚强地留守於海里。

    蓦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开始挣扎，原本温柔的海水如今变得凶猛残暴，一阵阵海浪袭来，无情地撞击身躯，唯独那双手仍紧抓着她不放，直到她开始大口呼x1。

    又是一次自杀未遂。

    眼前泛着水雾，她伸手拭去，却听见一阵怒骂声：「你疯了吗？」

    她眨眼，视线逐渐清晰，怒气冲冲的周盼恙站在她面前，浑身Sh透，「你真的有够白痴！开始涨cHa0了还往海里冲，有病是不是？」

    「你g嘛来救我？」曲南晴问，猛然推了她一把，「为什麽不让我去Si算了？」

    「以为自杀很好玩吗？」周盼恙不甘示弱地吼回去，「如果是因为成绩不好，那下次再努力就好了，g嘛因为这种原因去Si？这样不值得。」

    闻言，曲南晴低头，没有说话。

    所有事情最终都搅和在一起，因为成绩伤心难过是真的，因为林海茉的告白心烦意乱也是真的。

    还有她喜欢她这件事，也是真的。

    凝视站在眼前的人，一阵酸楚涌上，曲南晴倏然凑近，吻上她的唇。

    吻来得又急又猛，令周盼恙差点招架不住，可她并没有推开。

    「对你来说，应该无所谓吧？」曲南晴退了几步，双颊染上瑰红，「这不是你的初吻，和老师接吻那麽多次，应该没有关系吧？」

    周盼恙蹙眉，「什麽？」

    「你好像一副什麽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後来我发现，你只是无视它们，装作什麽都没发生。」她前进几步，海浪拍打两人的身躯，「我想要更了解你，周盼恙，就算你看起来已经度过那些难过的事，但我觉得你其实从来没有去处理它。」

    「所以呢？你想怎麽做？」周盼恙扬起一边眉毛。

    「我想陪你。」曲南晴坚定地说，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我经历过的事，很讨人厌，连我都觉得烦。」周盼恙道，双手环x，「你确定吗？」

    曲南晴点头，「确定，无论多糟糕，我都想陪你。」

    「好，我们回去吧。」周盼恙伸出手，她把手搭上去，十指相握。

    「去哪里？」她问，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把你送回家。」

    「不要，我不想回去。」听见这个答案，曲南晴猛摇头。

    「那好吧，想不到乖宝宝也有叛逆的一天。」周盼恙g起唇角，牵着曲南晴离开海岸。

    浑身Sh透的两人来到了周盼蓉的家，一路上，彼此牵着的手从未分开。

    「你不是去打工吗？怎麽跑去海边玩水？」周盼蓉问，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目光转移至曲南晴身上，「结果跑去玩水後还带了nV朋友回来。」

    听见这句话，曲南晴的双颊泛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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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是就是吧。」周盼恙答，牵着曲南晴的手握得更紧了，「我打工结束了，你家离海边b较近，就拜托你收留我们罗。」

    周盼蓉思索了一阵，「好吧，我这里刚好有空房间，先去换衣服吧，免得感冒。」她说道，示意两人进屋，悄悄在自家meimei耳边附上一句，「等等再来拷问你是怎麽把到妹的。」

    「你给我闭嘴。」周盼恙瞪她一眼，跟在曲南晴身後，进入屋内。

    换好衣服後，吹好头发的周盼恙一PGU坐到了床铺上，视线移至正在吹头发的曲南晴身上，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去了解她。

    「所以，你想知道什麽？」周盼恙问，「现在限时免费大放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曲南晴关掉吹风机，顺了顺已经乾得差不多的髪，「全部。」她望向她，收起吹风机，跟着坐到了床上。

    「好吧，那你要很有耐心。」周盼恙道，娓娓道来那些曲南晴从未听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