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有罪【快穿,恶毒万人迷】_口枷N打/假少爷他没有家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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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枷N打/假少爷他没有家了 (第1/1页)

    春凳就摆在院子里,无数双眼睛都能看到。

    庄涵之饶是已经在雪地里跪了许久,爬上春凳的时候依旧被冻得一哆嗦。

    这哪里是木头?分明是冰、是铁,刺骨的寒意如针扎进皮rou里,庄涵之的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过来。

    想到一会儿要面临的刑罚,他的骨头缝里都在泛着疼,仰着脸求:“这里是父亲的长洲苑长珩殿,明涵不敢失仪,求大人允许我衔枚。”

    庄涵之怕疼,也怕自己的哭喊声太惨太凄厉太难听,让这殿中的主人心生厌烦。

    庄涵之向来不敢高看父兄的忍耐。

    这偌大的庄家,没有那个奴婢在挨打的时候敢发出惨叫,污了主人的耳朵。即使是他都不敢夸下海口,父兄一定不会生出厌烦。

    云深点头,很快就有侍奴去取来了口枷。

    再漂亮的脸在上了口枷之后都会变得难看,庄涵之的颌骨被迫打开,难以避拢,杜绝了扛不住刑罚后咬舌的可能性,两侧的绑带深深勒进脸颊的软rou中,留下一条紧缚的绑痕,皮带在后脑的位置扣上。

    庄涵之呛咳了好几下,口腔中分泌的口水无法吞咽,濡湿了整个口球,没过一会儿,两颚就如同吞吃了青涩未熟的柠檬一般发酸发疼。

    他不适地蹙起了眉头,却忍着没有娇气。

    云深见了,心中暗暗叹惋。

    云深跟随在家主身边多年,看着庄涵之长大,虽明知自己是个侍奴,没资格去评论比较这庄家的三位公子,可人心rou长,岂能真毫无想法。

    庄家的三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可三公子人美心甜,又乖巧聪慧,虽身怀对侍奴生杀予夺的权力,却从不滥用,真真是令云深从前就在心中暗暗嘀咕是庄家的基因突变了。

    前些时日,庄涵之寻衅生事,主动发落了身边的侍奴,云深还以为是庄家的基因太过于强大,庄涵之又变异回来了。

    谁知这三公子平日看着知礼守节、聪明贞静,实则憋出了个大招。

    涵之少爷就是太懂事聪慧了。

    但凡他叛逆一些、蠢笨一些,家主都不会逼迫他成为少主的侍奴。

    把庄涵之发回顾氏,需不需要顾氏送回来当侍奴,不就是家主一条特赦的事情吗?家主若要庇护,涵之少爷又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又有谁会跳出来阻拦呢?

    若是涵之少爷性子更爱撒娇一些,会哭闹一些,家主念及从前的情分,也许也会让给涵之少爷选一条更稳妥平凡的道路,哪里用的着这样熬鹰似的,生生剪除他的反骨。

    只可惜,涵之少爷生成了聪明贞静的性情,令主人在知道他不是亲子的情况下,依旧欣赏他的才情聪颖,期待他日后替少主分忧。

    “三少爷,得罪了。”

    云深的念头在电光火石之间划过,面上不露分毫,庄重严肃地下令责罚。

    一个身材健壮的家奴捧着小羊皮的鞭子上前,鞭体柔软,表面光滑,难以想象这细细的鞭子能轻易带来撕裂皮rou的疼痛。

    家奴握紧鞭柄,在空气中试着挥了几下,割破空气的凌厉鞭声令人不寒而栗。

    见庄涵之状似瑟缩,云深不知道这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能不能受得了规矩,便嘱咐道:“家主赐罚,不准躲,不准大声哭叫,要报数。今日恐怕三少爷熬不住规矩,因此允许你用了口枷,但若滚下了春凳,会罚得更重,三少爷好自为之。”

    “啊啊……”庄涵之已经戴上了口枷,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点头,仰起的目光中略带感激。他的身份败露已成事实,又深知权力的可怕,不会去做全身而退的美梦。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想要好好活着。

    见庄涵之温软如水的目光,云深的心又软了软,他伴在主人身边的时间太久了,虽包养的好,可毕竟不再年轻,心也容易因为乖巧的后辈而变软,可惜,他无法左右主人的决定。

    云深避开庄涵之的目光,声音清清淡淡的:“开始吧。”

    “啪——”

    家奴若是全力一鞭,能打碎砖石,如今雪白的肌肤上只是落下猩红的鞭痕,可见留了手,大概是庄涵之从前受宠,如今不敢把他得罪狠了。

    可放水了的鞭刑,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庄涵之能够瞬间习惯得了的。

    啪!啪!啪!啪!

    可怕的疼痛和灼烫感从背后的伤处蔓延开来,所到之处,冷汗津津,肩背的蝴蝶谷陷出深深的凹痕,紧紧抱着春凳的身体疼得颤抖,撑着身体几欲逃离,连带着春凳的凳脚都在地上留下了刺耳的摩擦声音。

    庄涵之不由得感激起自己的先见之明,若非早早求了衔枚,这时候就该疼到嘶吼了。

    云深淡声质问执鞭的家奴:“没吃饭吗?”

    他见庄涵之稳住了没躲,自忖给了他适应的时间,又心知庄涵之自幼修炼,有内气护心,不会轻易伤了根基,于是才出言训斥。

    并非是有意要欺负庄涵之,而是他知道家主和少主的打算,如今正要给庄涵之一个下马威,若是不够凄惨,少主不会站出来阻拦。

    与其将一鞭鞭的软刀子割rou,倒不如下了狠手,早些让三少爷昏过去为妙。

    然而,云深是家主的侍长,他代表着家主的意愿。家奴得了云深的准话,顿时一凛,卯足了力气挥鞭子。

    重重的鞭子摔在伤痕累累的背上,庄涵之才略略仰起的身体重重摔在凳面,塞着口枷的嘴唇边溢出几点血渍,落在凳面上,又被他用手背拂去。

    背后蜿蜒的血迹滴落在雪地上,红的刺眼。

    众侍奴屏息肃立,都不敢多看,只听得到染了血而湿重的鞭子沉闷地一声声鞭挞在庄涵之的躯体上。

    “都抬起头来,你们面前的人占据了真正三公子的人生和宠爱,罪无可赦,今日主人下令赐死,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叛逆家主是什么下场?掂量掂量你们自己的分量与三少爷孰轻孰重!”

    在云深的敲打和训示中,众侍奴更加恭敬。

    唯有庄涵之浮沉在密织的疼痛中,背后的血槽交织,整个背部都已经被打烂了,鲜红的血液从伤处汨汨往下流淌。

    疼,钻心剜骨的疼。

    眼泪连串地滑落,一声声堵在喉咙里的呐喊出口只能成为含糊不清的“唔啊”。

    他的两腿开始乱蹬着身后摁住双腿的家奴,再顾不得颜面,仅存的意志告诫他不能用修炼的内气抵挡。

    这将会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涵之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水浸湿了短发,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父兄要因为他并非亲子而杀他。

    然而,就在他几乎放弃坚持,陷入昏沉的黑暗之时,他遥遥听见长兄庄明德的声音。

    “住手!”

    庄明德不顾脏污,将白狐裘披在他的身上,遮掩了他裸露的身体。垂掩的眸子掠过腿心紧紧闭合的花xue,顿了顿,说:“父亲准允留下明涵的性命,庄明涵自此从庄家嫡系除名,贬顾氏为三等侍族,明涵充入训奴司受训,日后为庄家家奴。父亲赐名为涵之。”

    “庄家不日将迎回三弟。”

    庄涵之确认自己抱住了性命,这才放任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已经红肿的眼角又划过一滴泪水。

    他以后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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