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子归【双 / NP】_27 这还是他这一世第一次下面给别人吃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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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这还是他这一世第一次下面给别人吃呢! (第2/2页)

。夜昀环顾了一圈,几乎可称得上一目了然,和“家徒四壁”,一张破旧的桌子,两三把椅子,一个古老的衣柜,半边柜门似乎还坏了,有些合不上去,一张没有床帘的床铺,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家具了。

    然而,有些暗色潮痕的墙壁却被顺着潮湿的纹路,刻画了许多奇异的图案,有些神秘、又好看的紧,整个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连蚊虫都看不见一个,空气也分外清新,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床铺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桌子上、窗前、床边和柜子上,都摆了大大小小的绿植和花朵,有兰花,有海棠,甚至还有彩色的茶花,看上去煞是好看,每种花用雕刻了各种图案的竹筒装着,分外素雅。这些植株有的种在泥土里,有的养在水里,微风一吹,微微摇曳,令人耳目一新。掺着窗外金桂一缕缕、若有似无送入房内的暗香,竟有一种“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感。

    说实话,不震惊是假的。当初,他杀了她的贴身婢女,把她独自关入冷宫,并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就连膳房送的那些分外简陋的膳食,也是他属意的。目的,便是看她能支撑多久。

    他不喜她,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惜。

    当初,她是娇生惯养在闺中的大小姐,虽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被称作“才貌双全”的京城第一才女,但她是那魏庆的女儿,且暗地里骄横跋扈,却以为自己不知,一到自己面前便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柔弱单纯模样,殊不知,自己最不喜的就是虚伪的女子。当初,他的母妃怎么被卷入了下药风波,又是怎么被这种女人害死的,他一分一毫都未曾忘记。

    甚至他也因此,一度厌恶女人,更厌恶一心迫着做他女人的魏朝暮。

    而后来,她竟在他身上也用了下药的伎俩,更是踩中了他的逆鳞。

    实话说,他当初对她是起了杀心的,但她是魏庆的女儿,他暂且不能动她,因此,将她打入冷宫,让她受苦。

    然而,当初有多反感,现在就有多惊讶。

    她仿佛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般,变得坚强独立,自己学会烹饪,学会照顾自己,一个人将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冷宫过的有滋有味。甚至,不再虚伪做作,眼神清澈真诚,带着一种随遇而安、乐天知命的气质。

    夜昀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甚至可以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漂亮到…他竟然都有些不记得,原本那个让他厌恶的魏朝暮是何模样了。

    而且,她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股暖意,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和她多待一会儿,想多看到她的笑容。

    也不是不曾怀疑,但连夜昀最信任的影卫都未发现异常,也无外人出入,而且,这魏朝暮的寝室内,也并未搜出什么可疑物品。

    ……

    思索间,夜昀却突然闻到了一阵清香扑鼻,伴着腾腾的热气,洛子归转了进来,捧着一碗面,放在了夜昀的面前。

    “陛下,快尝尝臣妾的手艺~”洛子归眼眸清亮,说起来,这还是他这一世第一次下面给别人吃呢,他自己是挺有自信的,就是不知别人的评价如何。

    望着那一碗汤色清亮飘香,上面飘着番茄、蔬菜和葱花,面条根根细软均匀,红黄绿白相间,色彩分明,如同盛放的花朵般飘着热气的面,本不怎么饿、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眼前之人的夜昀,不禁也被这香味勾起了些食欲。

    此时影一上前,想要先按规矩试毒,却被夜昀阻止了,而后,他直接夹起一筷,放入口中。

    不知为何,他其实也并非信任面前的女人,只是觉得,若是这样做了,便是对这碗精致美食的亵渎。

    况且,他也不惧毒。

    洛子归见状,眸中不由得添了些暖意。

    面条挑起像一面小旗,入口柔韧而筋道,带着各种蔬菜丝和rou丝一同入口,味清,面软,汤煎,醋酸,鲜美的让人想连舌头都吞掉,又爽口生津,舒胃暖身,夜昀不禁食指大动,两三筷便见了底,却仍然回味无穷。

    “此面何名?”

    “回陛下,这面叫七花面,来自民间,传说是一个名叫张味的小伙子,因家道贫寒,年方三十,尚未娶妻,和八十岁老母相依为命。老母年迈多病,张味无钱求医,就用各种蔬菜和调料做成味道不同的饭菜,不但使老母食欲有增,倒还医好了一些疾病。因此,他能以食克病的手艺,在当地小有名气。这七花,既指汪、煎、清、稀、细、软、工七个字,都要占全,也指鸡蛋花、葱花、菜油花、黄花、笋丝、带片、鸡rou丝等,缺一不可。由于此处食材有限,这汤,臣妾是用最近才捉住的一只鸽子做的汤底,还好今天剩了些,虽不是原版的配料,但想来味道应该不差。陛下觉得呢?”

    “嗯,很不错。”夜昀勾起唇角,由衷夸赞。

    “真的?谢陛下夸奖~”洛子归闻言开心极了,眼神里像掬了一抔清泉,亮的惊人,简直可以让人溺毙在里面。

    接着,夜昀又问了他不少关于歌曲的问题,看得出,夜昀喜爱曲子,也颇有研究。而洛子归更是深谙此道,因此两人竟然聊得颇为投机,一直到深夜,洛子归才发觉夜已深,不由道:

    “陛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该回去就寝了。”

    洛子归将夜昀送到冷宫门口,心里腹诽着:这皇帝看起来腿脚也无甚大碍么?难道是什么隐疾,慢性病?暂时按下日后探查的心思,洛子归道:“我就只能送陛下到这里了。”

    夜昀无言地向前行了一段路后,一阵秋夜的冷风忽得拂起他的衣角,往他衣袍里钻,他不禁转身向身后冷宫的大门处望去,发现她还站在那里目送着他,身影隐在夜的浓墨里看不分明,只有一个深深的、略显单薄的剪影,印在他的脑海里。

    “一个人真能变化如此之大么?”

    回到御书房后的夜昀,竟根本无心批阅奏折,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

    不得不说,他的确被那女子扰得有些心乱了。

    直到这时,他仍心存疑惑。

    因着,这魏朝暮也着实是疑点太多了。

    但,也不得不说,他虽未放下怀疑,对于现在的这个魏朝暮,他并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

    他也第一次了解,原来魏朝暮“第一才女”的名头,并非虚传,她竟真的懂得如此多,上一次自己与他人聊得如此投机,还是与那洛子归在追月节的祭礼之上。可惜,江湖中人皆是桀骜不驯,他虽有心驯服那人,但现在还不是他对江湖出手的时候。

    或许,也是他之前根本不愿去了解她罢。

    说实话,自己因着母妃枉死一事,对女子生理上便产生了厌恶和抗拒,除了自己的母妃,其他女子皆如蛇蝎的想法根深蒂固,这也是为何他除了魏朝暮,未纳任何妃子的原因。

    当然,作为皇帝,他也知晓传宗接代的重要性,只是不在意罢了。

    况且,他也不想如先皇那样,娶那么多妃子,平白添那么多的是非,自己的母妃便是死在了这些是非里,不是么?

    如果,真有一个不惹他讨厌的女人,他也愿意独宠她一人。

    只是哪里有这样的女子。

    但不知为何,与方才魏朝暮相处这么久下来,不仅毫未察觉时间的流逝,而且,连一丝不适感与厌恶都无,甚至,还隐隐遗憾时间过的太快了。

    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喝了什么迷魂汤了。

    只是,若是把她置于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还能保持如此心性么?

    他倒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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