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九章断金坠 (第10/10页)

…”

    哥哥似乎没工夫说话，正在一个大圆盘上专心找钥匙。

    “钟兄，可以闭嘴一下吗？你一路大喊大叫，我已经要疯了——”

    “您可以叫我子奇，铁子哥……没法子啊，”钟迪转了转眼珠子，“越狱这种事真是太刺激了，啊，我突然发现我二十几年的人生平淡得像白开水，我现在只希望我还有一个二十年能活……”

    哥哥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把牢门打开，他冲进来匆匆抱了我一下，“你没事吧？”他无b怜惜地看着我。

    “没事，你们到底是怎么……”

    “稍等一下……”哥哥离开了我，匆匆蹲下来解小玉的锁链，一边迅速说，“你们气还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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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把气给了我，她很虚弱——”

    “小玉，等会你待在我身上x1收我的，来不及用JiAoHe的方式给你了——”

    “嗯……”小狐狸安心地哼了一声。

    “诶，等等，”钟迪瞪着两个铜铃眼，看着我说，“你刚刚叫他什么？”他指着哥哥的后背。

    “哥哥呀……”

    “他是你哥哥？”钟迪夸张地叫道。

    “是啊，怎么了？”

    “嘿，老兄，你玩得可花呢！”

    “不要拿我meimei开玩笑。”

    哥哥蹲在那里试钥匙，我仿佛能听见他血压上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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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你不是说他是你Ai人吗？”

    钟迪惊疑的视线在我和哥哥之间来回移动。

    “是的呀。”我大方承认。

    “他们1uaNlUn。”

    铁圈咔嚓一声弹开，小狐狸爬到哥哥肩膀上蜷缩着，蔫蔫地说。

    “感谢你的解答，这位——呃——狐狸小姐？我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老伴了，原来我没有meimei，不知道小姨能不能生一个……”

    哥哥站起来，一只手捂着脸，深x1了一口气，似乎勉强平复下来。随后他抓着我的胳膊说：

    “快走吧，宝贝，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钟迪用口型说了声“宝贝？”，高高地扬起眉毛，我淡然一笑，小跑出去。

    哥哥捡起了门口的麻袋，这时孙尚香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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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马铁吗？”

    哥哥扭头看去，露出一丝讶异之sE。

    “孙夫人？我以为你已经转移走了。”

    “没有，是你闯进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吧？”孙尚香用缺乏抑扬顿挫的语气说，“你要解药吗，我可以给你。”

    “哦……那你需要我怎么效劳呢？”

    孙尚香把她的要求重提了一遍。

    “……只要你跟我立下断金誓，我就把解药告诉你。”

    “说什么？”钟迪小声问，“是说那个蛊毒吗？”

    “嗯。”我点点头。

    “我给你的药，你吃了感觉怎么样，老兄？”钟迪看着哥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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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效果。”哥哥简短地说，目光一刻没有离开孙尚香。

    “你们或许自己能调药，”孙尚香冷淡地说，“但那是治标不治本的，只有我的解药能根治，因为你不知道蛊毒的成分。你知道吗？”

    “这，我确实不知道。”钟迪摊开双手说，“以我从业十几年的经验来讲，她说的有道理，不知道病理就不知道药理。要想根治必须对症下药。”

    外面的嘈杂不间断地传来，哥哥用锥子般的目光直视着孙尚香，一片紧张的沉默。

    “哥，就用钟迪的药吧，”我劝道，“撑到仙界就好了……”

    “我的身T反应没有参考价值，你明白的，”哥哥低声说，“不能保证对你也有效。”

    “可是小玉说那个誓言很危险——”

    “为了你，什么危险都值得。”

    “让我来吧，哥——”

    “不，我不要你——”孙尚香清晰明了地说，“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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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视着她。

    “云禄，我想治好你的病，我不想让你受苦。”哥哥用一种只属于我的，轻柔的声音说。

    我咬紧嘴唇，进退维谷。

    “如果遇到危险，我让你跟我站在一起，好吗？”

    我犹豫再三，最后说：

    “你说的是真的？有危险跟我一起承担？”

    “真的。”

    “那你也要跟我发个誓。”

    “什么誓？”

    “发誓遇到危险跟我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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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发誓，哥哥！”

    他露出了真正为难的表情。

    “你不发誓我就不同意！”

    “好……”哥哥十分无奈地说，“我发誓，有危险跟你一起……”

    “要是你违背了呢？”

    “你说吧。”

    “那……就惩罚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哥哥露出苦笑，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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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我一下，这个誓言就算成立了……”

    哥哥俯身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钟迪捂住了眼睛，我瞪了他一眼。

    “可以了吗？”哥哥温柔地问。

    “嗯，你去吧。”我不舍地说。

    哥哥放下袋子，打开了孙尚香的牢房，后者平静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说：

    “你拿一个耳坠，戴在耳朵上。”

    哥哥拎起耳坠，这回靠近火光我把它看清了，那是一个短金链，下面挂着一个单g玉YyAn鱼。哥哥别在了右耳，孙尚香别在了左耳。

    “好，握着我的手。”她说。

    两个人握住了手。

    “跟我念，”孙尚香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说道，“‘从今往后，我与马铁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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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往后，我与孙尚香义结金兰——”哥哥低声重复道。

    “‘龙王在上，天地日月可鉴’——”

    “龙王在上，天地日月可鉴——”

    耳坠开始发出荧光，那不是反S的火光，而是来自它本身的光芒，像一颗小星星。

    “向我发誓，你会带我去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在那里任何我不想见到的人都找不到我——”

    “我发誓我会带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在那里任何你不想见到的人都找不到你。”

    “‘违反誓言者，堕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违反誓言者，堕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耳坠的光芒更加强烈，在这个地牢里显得有点刺眼，它就像一颗小太yAn那样荧荧照耀着。

    “有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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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歃血为盟。”

    “没有。”

    孙尚香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看着哥哥。没等我来得及阻止，哥哥也照做了。

    我愈发讨厌这个nV人了。

    “把手给我……”

    孙尚香低声说，举起哥哥的手，在他的伤口上T1aN了T1aN，然后把自己的手伸给他。他很节制地稍微T1aN了T1aN。

    耳坠的光芒一瞬间爆发开来，亮如白昼。这光芒转瞬即逝，我眨巴着眼睛，试图驱走烙印在眼底的Y影。

    “好了，”孙尚香说着，露出带着两颗虎牙的微笑，眼神迷离中透着锐利，“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