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_018逃跑(三合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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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8逃跑(三合一) (第2/4页)



    在刚见到姜笙的时候,他还是个实习助理,毛毛躁躁的,因为姜成武那次肺癌见识到了姜家人的牛逼之处,后来屡次想逃出姜氏,结果姜成武告诉他:“进了姜氏集团的人,就没有要走的道理。当然,只有一种人可以离开姜氏……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小吉?”

    小吉冷汗直冒,只有一种人能出去,那不就是死人?他只好继续在这里做事,又因为太优秀被拔高了位置,成了姜成武身边的人。

    他在姜成武身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姜成武他儿子干的蠢事擦屁股,任人差遣。

    等小吉满头大汗地赶过来,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沉默不语的少爷,无奈问道:“少爷,姜小少爷这又是怎么了?您是怎么,就把他弄进医院的程度了……”

    姜笙穿着睡衣,小吉走上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起来了。我以为他只是上厕所,结果好半天没回来,我起床去看……”姜笙原本不想搭理他,看在这件的外套上,瞟了他一眼才说。

    他越是说,越觉得魔幻,他疲惫地垂下眼睛看地面,“看见他拿锤子砸自己的腿。”

    姜笙大概这辈子也忘不了今晚的经历。

    当时的姜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睡裤脱掉扔在一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铁锤,一边小声说不要,一边狠厉地往腿上砸,没有一丝犹豫,好像感觉不到痛。

    他叫的那一声,坐在地上的男人才终于抬起头,手里的铁锤滑落,鲜血四溅,抬起头来,双眼无神地盯着他看。

    再然后,他抱住了人,姜尹的神识好像才回到身体,抱着他后背和脖子的手上全是湿润的血液,那些血液像是硫酸,腐蚀着姜笙心惊动魄的心脏。

    “您关了他多久了?”

    “闭嘴。”

    “……”

    小吉嘴角抽了抽,得,起码关了半个月,把老婆关出精神问题了。

    这不纯傻逼么?这话他不敢说,反正姜成武干的混账事也是只多不少,姜家没两个正常人,他也就不说了。

    小吉又问:“医生怎么说?”

    姜笙麻木地回答,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神采奕奕,只剩下颓丧和自责,嘴唇紧紧抿着,让他滚。

    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左腿从膝盖往下的位置断了,送得及时,不然要截肢。”

    小吉没应他这句“滚”,要是每一句“滚”他都应下,那姜成武成天都叫人滚,他岂不是后背骨头都磨平了。

    他叹了口气,说:“我说少爷啊,银女士已经和董事长顺利离婚了,不用再这么担心姜小少爷会跟着离开了,就别关了吧。”

    姜笙暂时没说话,但周身的戾气少了不少,他全身脱力一般,用最后的力气走到塑料凳子上坐下,两条腿微微敞开,双手合拢盖住半张脸,然后说:“没别的要说的,就闭嘴。”

    心脏一直在砰砰直跳,他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人类不止在欣喜若狂的时候才会心跳加速,遇到令人恐惧害怕的事情,也会如此。

    他拥有的同时在恐惧失去,于是一直找办法想把裂口缝补。

    但是他技艺不精,缝隙只会越补越大。

    姜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寒秋的枝头枯叶败落,风吹落地时翩翩起舞,犹如枯叶蝶。

    他睁开眼睛,不需要打量就知道这里是医院。看着窗外鸟雀飞行,他知道身边还有个人,坐在矮小的板凳上,曲起手臂埋首睡在他手臂旁边,两条长腿在逼仄的环境里憋屈的缩着。

    他后知后觉的感应到疼痛,手术后的那条腿被吊起来,稍微动一下就冷汗直冒,疼得要死,跟骨头裂掉了一样。

    姜笙有所感应的抬头,惊喜地说:“哥,你醒了?”

    姜尹嘴唇惨白,他腿疼得难受,干脆不发一言。

    但不说又觉得嘴里干涉得要命,想喝水。

    “给我,水。”

    闻言,姜笙立刻端来一杯冷好的温开水,现在都下午了,他不确定姜尹什么时候醒过来,所以每十分钟就去换一杯水。

    好在这会儿还没到他换水的时间,不然姜尹醒了看不到人,肯定会想很多。

    当然,他的猜想是错的。要是平时,姜尹确实会想很多,当然都是一些“哇那逼崽子不在身边好开心”这一类,但现在疼痛已经占据他的整颗大脑,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件病房时VIP病房,像个小家一样,除了厨房和衣柜,其他的一应俱全,姜笙把病床调起来一些,给姜尹喂水,嘴巴一刻不停地说了些话:“你昨天晚上快吓死我了,哥,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我很害怕……”

    爱上一个人之前,抽鞭炮都不怕别人说,爱上一个人之后,连呼吸的时候都害怕对方觉得吵。

    姜尹有过这样的感受,后来轮到姜笙了。

    患得患失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姜笙。

    和从前相比,完全可以说他变了一个样子,脏话少了,调戏少了,很多时候都在真诚地表露对姜尹的爱。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把姜尹关起来,不合心意的时候就强迫。

    骨子里还是那样的人,自私自利,所谓的改变,不过是另一种表演罢了。

    “爸说,晚上来看你。”

    姜尹喝完水,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腿,左腿到膝盖打了石膏,沉重和疼痛的双重感觉,令他感觉不到这条腿的存在。

    “我妈呢?”

    听到这句话,姜笙说:“银阿姨和我爸离婚了,就在前几天。”

    姜尹愣了下,慢慢转过头,看着他,像是受惊的小鹿,面对狩猎者的卑微求饶:“那……那我妈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妈去哪儿了。”

    “阿姨走了,不清楚去了哪儿。”姜笙眼底闪过一丝快意,故作悲伤:“她居然不要哥哥你了,这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你胡说,她不会不要我!”姜尹用力捶打被褥,眼里那点泪不知道是被银舒的离开刺激而落下,还是因为左腿传来的疼痛:“是你,是你对不对?你知道他们我要离婚了,你害怕我跟我妈走了,所以关着我……对不对?”

    殷红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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