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弟妹一家亲_断骨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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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骨一 (第2/6页)

线时在丁舟身上暂停片刻,晦涩难明。

    “臣遵旨,多谢陛下。”叶妱妱行了个谢礼,规矩地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叶妱妱落座于距萧洛Y最近的几个位子中,与丁舟隔着两人距离,丁舟侧过头隔着人去看她,方才还因菜sE不和胃口的苦闷一扫而空,只剩下重新见到meimei的兴奋喜悦。

    久违的欣喜让他感到全身热血沸腾。

    察觉到有视线向自己看来,叶妱妱侧头望回,发现是丁舟正用着兴奋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这眼神对叶妱妱来说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让她莫名恼怒。

    他怎么有脸这么0的盯着她的。

    叶妱妱转过头去不看丁舟,自顾自吃着自己的菜。

    宴会过半,原先隔在两人中的官员皆已起身去了别的地方与好友同僚叙说旧年畅谈新岁,抬头去看宝座上的萧洛Y,周围着几位重臣乐呵呵的闲聊着。

    除夕夜,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

    几位陌生官员上来与叶妱妱敬酒问候,换着法试探着她是个怎样的人,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很快头晕目眩,神思恍惚。

    头年解决叛党,去年处理突来的山洪,叶妱妱迫不得已只得将一封封g0ng宴邀函推掉。

    如今来了却发现不如不来,习惯独处做实事的她一下浸入这名利场的染缸,顿时呼x1不过。

    或拉拢或排挤的话语,或真诚或虚伪的笑脸,都向她涌来熏得人头昏脑涨,再想到遇重新遇见丁舟是这方式,心底愈发烦躁。

    搪塞几句借口出殿透气,坐在殿外长廊小歇上赏梅,手中把玩着随身带着的香囊。

    丁舟这头也好不到哪去。

    依附丁家的势力众多,每逢年节光客套下来所喝的酒水都能把他灌吐,好在他很快学会躲酒之法,再与这帮老狐狸打交道也算是得心应手。

    见着叶妱妱又要从眼前消失,丁舟心下一紧,顾不得去与他人客套,推辞后便匆匆跟出去,生怕她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

    天sE暗下来,雪依旧扬扬洒洒的下着,翻飞在夜幕中用最后的生命呼啸。

    冷风吹在面上带来丝丝寒凉,叶妱妱才觉清醒几许,瞧着不远处寒风中摇曳的梅,好似舞者翩翩起舞,任风驱赶也倔强地留在枝头。

    妖冶的美丽。

    “妱妱……真的是你?”男人的声音至后方传来。

    叶妱妱循声抬头回眸,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容,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不漂亮。

    不知何时丁舟已凑到叶妱妱身后。

    距离之近,近到叶妱妱可以清楚的嗅到幼时她最眷恋的雪松香气,那是独属于哥哥的气息。

    叶妱妱不自在的向后稍了稍,想冲上去质问丁舟当年种种,话到嘴边又蹦不出一个字,视线在他脸上转好几圈,愤愤低头去看手中的香囊,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看着面前少nV手足无措的模样,丁舟暗暗感怀叶妱妱还是同幼时一般从未改变,随着她的动作看去。

    叶妱妱迅速地将那香囊收进袖中暗袋,丁舟只匆匆瞥见一抹有些眼熟的红。

    “几年未见,妱妱竟成了漓州刺史真是让哥哥刮目相看,”丁舟试探着开口:“走到如今是谁陪你?”

    “……你有资格问我?”叶妱妱没好气道。

    意料外的冷漠,意料内的答案。

    有些尴尬,丁舟抬手轻m0鼻尖,大脑飞速运转,赶忙找话头接着问:“先前我派人去漓州打听你的消息,他们却说你……是陛下帮的你吗?”

    “嗯。”叶妱妱言语依旧淡漠,不耐地起身,只觉再与丁舟多待一刻她就会被痛苦淹没。

    两人擦肩而过时,叶妱妱手腕猛的被一双大手拉住,男人指腹触碰的面料下是她前段日子刚包扎的伤痕,本好完全不再疼痛的伤口顷刻间火辣辣的疼,分不清是条件反S的幻痛还是真实。

    这举动对叶妱妱来说无疑是伤口撒盐。

    叶妱妱皱眉,目光落在两人相触的手腕,“丁大人,男nV授受不亲,你我这般亲密恐是不妥,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去你猜会传出怎样的流言?”

    闻言,丁舟失神片刻,心中没来由一酸,缓缓松手目睹她重进殿内,背影决绝。

    &内人多眼杂,若是传出些不利于叶妱妱的谣言,他可是会心疼meimei的。

    丁舟心中为叶妱妱疏离的行为找着理由安慰自己,随即也跟着重进殿中。

    方才虽被叶妱妱警告过,但整场宴会下来丁舟的视线就再未从她身上挪开,叶妱妱走到哪,丁舟就会“恰好”在不远处与各官闲谈。

    叶妱妱暗自扶额,暗骂丁舟真是虚伪至极,她还未打算原谅多年前他的离开,他却已开始演上兄妹情深。

    宴后,叶妱妱同几位大臣被留下商议来年国策要事,结束已至亥时。

    叶妱妱r0u着酸疼的脖颈慢步走下行政殿台阶,心中感慨做臣子真难,稍理解父亲还在时休沐日皆在府中不外出、不见客的之因,原是养JiNg蓄锐。

    视线瞧见阶下的黑sE人影——是丁舟。

    男人裹着大氅,独自撑伞站在雪中,身T冻得瑟瑟发抖,时不时抬头看着行政殿殿门。

    叶妱妱来得匆忙,并未带伞,抵达皇g0ng下马车后就被等候多时的内侍带路匆匆赴宴,此时从殿内出来的一小段距离,白雪已沾了她满头。

    像风雪中的小稻草人。

    丁舟见叶妱妱来了,赶忙几步跑到她身旁,手中的伞斜向她头顶,挡住刺骨寒风,另只手替她拂去发上的雪,动作熟练自然,和往昔并无差别。

    叶妱妱有些恍惚,仿佛她还是那粘哥哥的小姑娘,而丁舟也还是最疼meimei的男孩,温馨的旧忆很快被冷风吹散,反应过来,后退半步,“丁大人在这等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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