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天子哭_持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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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刀 (第1/3页)

    她抿唇,偏过头去,声音很低,“这种时候全天下的nV子都可以好生歇息,唯独孤不可以。案上那么多折子,难道是不去看就当它不存在的么。”

    司忱才不管这些,一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往殿外大步流星走出去,“凭什么不可以。”

    这怀抱的温度阔别许久,她就这么怔怔靠在他怀里被他一路抱回了东g0ng。

    一路g0ng人均垂眸下跪行礼,远瞧着少将军抱了长公主在怀里,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尔朱早已经吩咐屏退东g0ng下人,司忱一路抱着她回到寝g0ng门口,烑猗一直苍白着脸sE,在他怀里也还算乖觉,一路行到这里才拉了下他的衣袖制止,“这里是寝殿。”

    司忱垂眼,看了看她覆下的睫毛,下一瞬长腿一踢,直接把寝殿的门给踢开了。

    眼见跟这位铁了心的主什么也说不通,她g脆省省力气,总归回东g0ng这一路该撞见的人一个没少,何苦再多此一举。

    她被他小心放在榻上,给她把锦衾盖好,又扯了纱帘,听他对着进来的尔朱道,“长公主身子不适,你们好生照应着,今日我就候在东g0ng,若是不要紧的事随时来知会我就是。”

    这话实在算僭越了。

    可她大抵是太痛,脸sE很不好,被他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抓着被子看他,对视几秒,眼睛眨了眨,到底什么也没说。

    司忱一手打着纱幔,俯身看她的时候满眼都是安抚,“你先睡会儿,明儿个好些了,我带你去牢狱审问。”

    她面上神sE不过犹豫一刹那,他便再次开口,“长公主放心,臣吩咐了底下人,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烑猗便只得颔首,轻轻闭上了眼睛。

    尔朱对他行礼,看着少将军放了纱幔,轻手轻脚走出了寝殿,不放心她,上前再次把汤婆子给她轻声问,“公主可还要什么?奴婢去给您取来。”

    她阖眸摇摇头,只是没头没脑说了句,“拿些点心和茶水,书房还是水榭都随便他去,孤睡一会儿便起来。”

    尔朱听懂了,应声让她放心,“奴婢省得,自然有小太监去妥帖照顾少将军,若有事儿奴婢立马来通传。”

    她便点点头,就这么沉沉睡去。

    这一觉难得睡得放心香甜,偶尔有半梦半醒,怕哪位大臣要来求见,想想外间总还有个人在,能替她顶了事儿,便也作罢。

    沉沉一觉睡到日光微弱才醒,尔朱便送上一盏热茶,“少将军方才听闻公主醒了已回府了,走前说明日晌午再来,教您好生休息。”

    她散着长发坐在榻上,愣了会儿子,开口问,“他进了些什么?”

    尔朱会意,“进了些茶点,想来回府也便用晚膳了。”

    说罢又问,“公主可想进些什么?”

    “弄些热的汤汤水水便是。”

    尔朱领命,掖了掖她的被角,便要起身,方走了两步,又听她问,“尔朱,孤有多久没睡过两个时辰的午觉了?”

    尔朱脚步一顿,缓缓回身垂首回话,“公主,光奴婢记得的,便有好些年了。”

    她在榻上r0ur0u额角,尔朱再一打量她模样,便无声退了出去。

    ***

    翌日一早,便听g0ng人来报说少将军到了。

    长公主梳洗打扮后走出寝殿,在水榭前玉兰影影绰绰的花树下,便瞧见一人身影隐在其中,与洁白热烈的花浑然一T。

    听见她脚步声,司忱负手缓缓回身,看着她莞尔,温声问道,“公主今日可好些了么?”

    她沉Y一下,也并未以君臣之礼相束缚,颔首道,“多谢少将军昨日照拂。”

    “应尽本分,”他淡淡笑答,然后便俯身行礼,“臣来接长公主前往大理寺牢狱。”

    先情分,后君臣。

    烑猗看他一眼,便缓缓提步而去。

    大理寺大门前,群臣均早早相候,长公主免了一g人等繁冗礼节,由寺正与司忱陪着往关押犯人的牢狱走去。

    大理寺正在长公主身后低声禀报,“公主,昨夜有人试图劫狱,也难保不是刺杀,被守卫识破后受伤逃了。”

    烑猗并不意外,她这姑母向来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便未免臣子自责惶恐,象征X追问一句,“可有追查?”

    寺正连忙回话,“是,追出去的人已经派了三波,跟出了城。那刺客受了伤,约莫是跑不掉的,若逮到了人,第一时间便送进g0ng由长公主审问。”

    她颔首,再嘱咐,“看紧这边的犯人,守卫都换成信得过的人,怕是一次劫狱不成,还会有更厉害的灭口。”

    “是,臣谨记公主吩咐。”

    越往深处牢狱走,越觉得Y冷,她肩膀不自觉瑟缩一瞬,下一刻便有一件宽大温暖的披风覆上来。

    公主脚步一顿,侧首去看一旁的司忱,他依旧是一脸浅笑,垂眸给她引路,“牢狱Y冷,公主当心凤T。”

    语气是再合格不过的一个臣子模样,只一旁的寺正忙垂着首,头也不敢抬,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是件儿Si物,生怕听了这两位了不得人物的墙角,回头万一再传出去点儿什么被上头追责——官职不保倒没什么,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她不好当着外人拂他面子,便一颔首领受,“少将军有心。”

    司忱也配合着回礼,“长公主身系社稷,臣自当尽心。”

    寺正一听也连忙表忠心,“是是,公主身子要紧,昨日便依少将军吩咐,牢狱里的火把都加了一倍,免得公主受寒。”

    她看司忱一眼,继续提步,吩咐寺正道,“牢房中多g草,当心走水。”

    寺正称是,“公主放心,臣等都备着水在一旁,守卫亦尽心当值。”

    烑猗这才不再多说什么,走到关着探子那间牢房,便有守卫打开牢门请他们几位进去。

    她眼见铁链上锁着的是一个妇人一个男子,两人隔得稍远,见她进来,妇人抬起带血的眼,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是带着恨意和畏惧的。

    心有畏惧,人便有弱点。

    见她打量,两人便再次垂下头去,一副嘴上上了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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