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尾声 (第1/2页)

    「没想到是你。」

    淡白的月光照耀下，灰发nV人的侧颜更添着了一份生疏的气质，连回头好好看着来人都不愿意呢。但杨彩媞知道她的话中并没有恶意的，至少她并没有马上起身离开。

    「我猜你差不多喝完了。」

    nV孩将手上已经开过瓶盖的水蜜桃口味烧酒递给了她，友善地笑了下，却掩饰不住语尾因紧张而起的微微颤抖。这是V的主意，其实，她们亲切的nV主人在五分钟前神秘地将绿瓶身的烧酒递了过来，说着「去找她谈谈吧。」

    「谢谢。」

    又是一场堕落的夜晚吗？或许她们都心知肚明，来到马戏团的每一个nV人，都为着一点心里说不透的冲动而来的。想要得到答案呀；想要听清楚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什麽样的人；想要从未果的恋情中得到自由；想要被说服；需要，继续前进下去。

    夕小姐的脸颊有着一抹平静的绯红，只是低头盯着眼前的一小片水洼，那映着今夜被淡云遮掩的半月。彷佛已经无话可说了，但愿意听着。

    在踌躇中，杨彩媞的脑袋里被酒意烧得一片空白，可能是因为这瓶甘甜的烧酒其实b想像中还要烈得许多而她并不自知。最後，才拼凑出了这麽一句：「......你恨我吗？」

    「你要听实话吗？」

    其实，很温柔吧，只是也冷淡得有点吓人的。夕小姐终於看向身边一块坐在店门前阶梯上的nV孩，喝下了一大口酒後，叹息出声。像是有什麽开关被这个问题触动到了，她轻声问道。

    「当然。」

    「我觉得你太天真了。」

    「......咦？」

    「我不明白为什麽以萱会喜欢上你。」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夕小姐在nV孩面前微弯下身来，眯起了双眼，又接道：「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nV孩子，没办法融入我们的世界。」

    好可怕。杨彩媞能感觉到颈上的脉搏正疯狂跳动着，她的气场跟nV人显然差了太大一截，而或许这正是残忍的实话，她也早已明白呀。纪姐与小葵的世界看起来总是那麽地神秘却耀眼，她从最根本的地方便格格不入似的。

    「我......」

    「但是我又能恨谁呢。」

    夕小姐的眼底是恍惚的，彷若在酒酣耳热之际随时都会昏睡过去，把握着最後的清醒在对话上做个了结。她无奈地笑了起来，眼角泛泪。

    「恨以萱吗？恨你吗？明明我从第一次Ai上人时就知道了，强求一个人不要离开是做不到的。人会生老病Si，感情会流动，想着都是很容易理解的道理啊，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要放这麽深的感情在一个人身上......」

    垂下眼眸，杨彩媞不忍心继续看着nV人崩溃的模样，似一朵逐渐凋零的深蓝sE花瓣，语音里是真实而分崩离析的情感。这个人，是真的很Ai纪姐的呀。

    「对不起.......」

    「我并不是想要你跟我道歉。」

    杨彩媞的眼前也因此变得模糊了，正如她们之间一切难以厘清的，为难的情感。灰发nV人却如此说道，然後再次挺直了身，泛着水光的眼眸在月光下是琥珀sE的，倾刻间又是坚强不过的模样。

    「就算是这样的你，或是那样的以萱，都会有人Ai着的。就只是你们刚好遇见了彼此。我从来就没有Ga0清楚感情这件事，只知道它总是令人快乐也受伤的。」

    夕小姐的声音很清晰，在nV孩的眼泪滑下的瞬间。她并不是因为怜悯眼前的nV人而哭的，她也不需要。就只是，抛开了她们的立场与对立後，杨彩媞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心思是如此细腻而矛盾的，到了几乎在对自己残忍也不手下留情的地步。为了纪姐最後的快乐。

    不必要的呀，这些逞强与放弃似的不安心情。

    「......你也是呀。」

    站起身来，杨彩媞的指间仍紧扣着她们同款的烧酒，然後坚定地举起瓶身。

    「你会被人Ai着，也会Ai上别的人。这不是什麽承诺，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多说什麽。」

    「就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如何我跟纪姐都不会将你拒於门外的。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了，Ai过一个人的感觉也不是那麽容易忘掉的——」

    nV孩微醺的笑意很真诚，将烧酒的瓶口轻轻碰上了夕小姐的，发出了清脆的声响。nV人正因为她的话语而怔着，看起来却不再那麽紧闭心扉了。

    「但只要你准备好了，就不会需要再孤单一人的。」

    「什麽时候才要戒菸？」

    二楼的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