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女の短篇_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第1/2页)

    人们在安慰哭泣婴儿的时候总是会带着笑的,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鸣人偶尔也会这么朝他笑,介于安抚与讨好之间,嘴皮子再似有若无的一张一翕——“佐助”。

    一个没有发出声音就呼唤就出来了。

    比起听见,宇智波似乎更乐意看见。

    他向来是爱到处跑的,对这种行为感到不安的话他倒也不介意编点借口来安抚一下,尽管所有人都是自由的,拥有做任何事的权利。他现在脾气倒是比以前平和了不少,比起成长了之类的他更乐意说自己只是想通了,汲汲营营到头来还不是酒足饭饱后家长里短的消遣,唇齿磕碰,吞吐里就是他的一生。他不爱听这些,又总不能真把这些人都杀了吧。

    反正无论如何自己已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爱啊恨啊,对啊错啊,全都悉听尊便,木叶无权为他受勋。

    他只不过偶尔会想见一见自己的朋友。月亮明亮且安静,自己的朋友或许又在火影办公室里端坐,或许会嫌这月亮太醒目,拉下窗帘以求一宿美梦。这样想来月亮倒是没用,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他离开的第一年,鸣人说他开始恶补基础知识,卡卡西和大和撵的他到处乱蹿。

    鸣人说他很想他。

    鸣人说算了,想也没什么用,真回来了又得被叫吊车尾。

    他离开的第二年,鸣人说最近想他的时间好像变少了点,偶尔多一点,偶尔少一点,但好像从来都不会消失。

    鸣人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小樱好像也想来和你一起旅行。

    吊车尾,佐助说,你怎么还没当上火影?

    鸣人的话题瞬间被拉回去了,字里行间句句不提卡卡西,句句不离卡卡西的压迫。

    鸣人说早知道当上忍还要背书,早撒手不干了。

    鸣人说上面那句开玩笑的,火影还是要当的。

    佐助倒是忍不住扬眉吐气似的扬扬下巴,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放不下。

    以佐助开头的这行又丑又歪的字最后被划掉了,只有重新写下的算了没事。

    你还跟我有秘密了,佐助这么想,可是你太笨了,我什么都能猜到。

    他离开的第三年,鸣人问他要不要回来。他几乎立刻想到了被划掉的那行字,他问笨蛋,是什么秘密。

    我好像要结婚了,鸣人是这么说的。

    好像?他很困惑的圈住这个字眼,笨蛋终于笨的连自己是不是要结婚了都不知道了吗。

    嘿嘿,我本来就很笨嘛,鸣人这么说。

    爱是什么,鸣人问,天才会知道吗?

    笨蛋,天才也会有不知道的东西,佐助是这么回答的,不过如果你有写轮眼的话,或许就明白了。

    爱是和痛苦相提并论的东西,佐助想,或许爱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或许爱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为什么,鸣人问。

    佐助回答他,因为爱可以用失去后的痛苦来衡量,没有比写轮眼更直观表现痛苦的存在了。

    那你爱我吗,鸣人问。

    脚下数以亿万吨计的海水翻滚奔涌,半轮夕阳淹没于此,徒留晕染开整个海面的橘色。暖光醺得他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里大脑混沌成一片,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在悠久的叹息。

    他心想这又是一个永不回头的秋天。

    他或许该参加这场婚礼,又或许不该,但他是自由的,他的身体说了算。

    最终他还是没有参加。

    他一边想着一边写,最后甚至忍不住勾起嘴角。

    “寿”。

    他看着这个字,心想,我只说恭喜,又没说恭喜你。

    很显然鸣人也发现了这点,他半是不满半是撒娇似的写信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鸣人说,我还以为我结婚你就会回来了,亏我那么的想念你。

    鸣人说,小樱把这封信递过来的时候他都懵了一下,得亏自己聪明看懂了。

    鸣人说,看吧,卡卡西老师和大和老师的特训还是有效果的。

    鸣人说,佐助。

    佐助,我好像不能再只给你敲108次钟了。

    除夕夜寺庙里总是要敲钟的,一声一声,烟雾缭绕菩萨低眉,祗园精舍之钟声,奏诸行无常之响。娑罗双树之花色,显盛者必衰之兆。人们总会聚在一起,虔诚而又肃穆,稽首又拜。人间的苦恼有108种,有情皆孽无人不冤,所以新年的钟声要敲108次,每一声都要敲在上一声结束。

    人们以此来消除各种烦恼。

    他看着十九岁鸣人写的字,满眼都是歪七扭八的十二岁。十二岁的鸣人笑嘻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朝他说话,鸣人说我们俩个都只有一个人,那我敲钟的时候顺便也帮你敲了吧,鸣人说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希望你不再受过去一年的旧烦恼所扰,无忧无虑地迎接新年。

    我只偷偷给你敲,鸣人说。

    那荞麦面呢,佐助问。

    鸣人眯着眼笑,一手捞出自己的珍藏。

    味增味的吃不吃,鸣人说。

    佐助说,那我过段时间回来吧。

    好啊,鸣人说,等你回来带你去吃一乐拉面。

    佐助说,不吃味增味。

    他的每一次离去与归来好像都离不开月亮,幽幽的铁锈一样的月亮,照着他的影子拉长拉长,最后汇成一线,遥遥连上了鸣人的影子。

    鸣人眯着眼睛笑:“为什么不在白天回来呀。”

    他听了很奇怪的回头看了鸣人一眼:“你白天又没空。”

    鸣人拎着包大笑了起来,还不忘快走两步勾上他的脖颈:“太为我着想了吧。”

    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一侧头就过于亲近的距离总让他疑心暗鬼,他皱着眉头看鸣人:“太近了,吊车尾。”

    躲开的反倒是鸣人,他很自在的抬起搭在别人肩上的头颅,笑得还是像只狐狸。

    这个人剪了短发,护额在月光下微弱的亮着反光,金灿灿的一片。他好像比以前壮实了,又好像没有,反正都不是佐助该cao心的事。

    “你要花吗,”鸣人问,“好像说接人都要带朵花。”

    “谁教你的,”佐助反问,“不像是卡卡西会说的。”

    鸣人只是嘿嘿笑着,一手挠了挠后脑勺。

    “接你恋人才该带花。”佐助沉默了一下说。

    鸣人嗯了声。

    人的大脑向来擅长自我欺瞒,明明两个人正儿八经相处时间,还不及在流言蜚语里互相认识的一半,他却总疑心太熟悉。并肩而行熟悉,耳鬓厮磨熟悉,他望向他的眼神熟悉。

    “鸣人。”

    鸣人走在前面应了声。

    “我过两天就走,”佐助微微笑着,“我只是回来看你而已。”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