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扮演游戏[快穿+伪强制]_知音(剧情 纯爱大师温先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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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音(剧情 纯爱大师温先生) (第2/2页)

    温渠愤愤不平地反驳:“你放屁,我的演技才没这么辣眼睛。”

    “虽说身不到此,朕的心还是在这惦记着你的。”他敷衍地来了一句渣男万能语,打开纸看今天的情诗。水平比平时高许多,不知道那人写了多久。一想到刘怀殷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写诗的模样,他就差点没憋住笑。

    刘怀殷看他嘴角极力掩饰的笑,心跳莫名慢了一拍,暗想,皇帝板着脸的表情虽然可爱,但果真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他走上前去,风流俊美的脸也带了些笑意:“陛下,臣给您变个戏法怎么样。”

    “朕很忙,别拿这种事烦朕。”温渠立马收敛笑容,轻咳两声斥责道。

    他抬手就要送客,刘怀殷壮着胆子,两只手掰住了皇帝的脸。温渠蓦地瞪大眼睛,被迫注视着他,明显情绪有点起伏,但好像没生气,于是最擅长得寸进尺的刘宠妃,决定恃宠而骄,笑嘻嘻道:“陛下就看一眼嘛。”

    “……算了。”皇帝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玩够了就赶紧走。”

    尽管是个杀过很多人的暴君,在这种事上出奇地心软呢。刘怀殷坐到他身旁,忽然伸手虚虚地环住他的脖颈,感受到怀中皇帝身体的僵硬,轻声道:“别紧张,这只是戏法的一环而已。”

    温渠立马还嘴:“谁说朕紧张了。”

    “好好。”他暖语温存般呢喃,手掌在男人的后背和发丝轻微抚摸。

    不久,他的双手握成拳头,两具紧贴的身体松开了。再也听不见小皇帝剧烈的心跳,刘怀殷很遗憾,强行收起心头微微的悸动感,唰一下撒开手:只见他刚还空空如也的掌心,凭空多出了一株鲜红的长春花。

    “这可是臣特意挑选的,送给臣最爱的人。”他在低声说话时,年轻清脆的嗓音多了分性感。

    温渠拿过那根长春花枝,冷哼一声:“这戏法你给几个最爱的人变过?”

    刘怀殷笑道:“只有陛下一个,我的那些姑娘公子们,没什么风花雪月情,比起长春花,大概还是更希望我给他们变点银钱吧。不过这样也不错。”

    他常年厮混在烟花柳巷、秦楼楚馆,结有rou体之欢的也多是些风尘男女。京城里有家世的人们,他从来很克制得住,发乎情止乎礼,最多通信互诉衷肠,绝不会发生有污彼此声誉的事,因此名声虽差,倒也还过得去。

    “朕听说你还常去民间一些破窑里寻欢作乐。”温渠挖苦讽刺道,事实上他俩五十步笑百步,都不太清白。

    “是呀。”刘怀殷并不避讳这些,“京城繁华的花楼,说到底只是粉饰,在那里头卖身的姑娘公子,个个丰腴漂亮,俊俏美好。然而有些达官显贵都不屑于涉足的穷乡僻壤,鸡鸣狗跳的小地方,里头砖墙破烂的窑子可完全不一样。都是些面黄肌瘦的孤女和干瘪的少年,真是可怜啊。”

    温渠来兴致了,问道:“既然长得都不好看,你为什么要去呢?”

    “干这种刁风弄月之事,怎会是奔着好看去的呢。此事臣很难与陛下讲清楚。”他的神情突然平静下来,手掌覆在皇帝手背上,似乎在思索从何讲起。

    “有父兄犯事孤苦无依的,有家境贫寒,主动插了草标、到集市上贱卖自身的,甚至拐骗诱逼来的也有。”刘怀殷想起什么似的,重重地倚在木椅中:“入宫前去了一次,以前满醉窟的红人、一个很有几分颜色的姑娘,揪住我的手,她朝我哭喊,说「刘公子,求求你,刘公子,把我赎走吧!」。”

    “说来那模样实在可怜,我已经记不清她叫什么了。”他盯着浮云映在水面的涟漪之上。

    “所以你没赎走她?”

    刘怀殷闻言,表情惆怅地变了变,自嘲般笑了一声:“那么多人,一个个赎,哪里赎得过来呢,又没有万贯家财。悔不听古人言啊,早知自己不是薄情郎,就该洁身自好些,常与美人乐,倒是给自己平添烦恼。”

    温渠嘲讽道:“连风情对象的名字都记不住,就别说这些了。”

    “至少在欢度后的头一天早晨,我是愿意为他们任何一人送命的。”

    他收回视线,盯住自己的鞋尖,缓声道:“陛下也别急着嘲笑臣,洁身自好简单,然而从温香软玉中爬出来可是一大难事。"

    "实际上,比起春宵一刻,臣更爱他们褪去衣衫、解下玉饰时的空隙。他们沉默而娴熟地褪去衣物,给臣讲从前的故事。这门子事听多了,哪怕是胡编乱造的故事,常常也难免泪水双涟,这时候低下头去亲吻他们的胸脯,简直不像在与一个切实的人亲昵……"

    “说到底,臣迷恋的绝非具体的人,所以才不记得姓名。只是像气一样,流连在他们中间,如同偷腥的色情儿,春夏秋冬,被不同种类的花香所吸引,真正迷恋的,或许是自己的眼泪吧。”

    “一头扎进烟花柳巷后,即使能忍痛割爱,抛舍群芳美丽的rou体,难道还能忍心抛舍他们的苦痛吗?就是这么一回事。烟花女子、象姑男子身上那种正经男女不具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臣也说不清楚。"

    刘怀殷一口气吐出了许多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皇帝的侧脸。

    一直以来,他只能在那些出身卑微的风尘男女的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存在。

    他希望他们是平等的,但可惜只有在榻上。

    对人情世故很老练的温渠,几乎一瞬就想明白了他内心的纠结。对烟花柳巷那种怜悯而又戏谑的口吻,于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然而渴求的只是一个不顾阶级的、能够触碰到他灵魂的伴侣。

    真是个叛逆的家伙。

    同样爱好诗词歌赋、风月雅事的皇帝顺着他的心思与他聊了下去,他们在这话题上的契合,甚至是让刘怀殷感到惊诧的程度。

    “想不到第一个理解臣的心思的人,居然是您吗。”他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过去连那些出身微贱的人们,也觉得他的心思太复杂,云里雾里的,未曾想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对他风流之下古怪的渴望感同身受。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没话聊了,就开始玩飞花令。

    天色渐晚,温渠揉揉酸痛的眼睛,抬起头叫他走,结果刘怀殷也恰好凑过去拿毛笔,他们的嘴唇很轻地蹭了一下,那触感很细微,几乎可以视而不见。青年低头俯视着他困倦的眉眼,内心感到奇妙的柔情,忽上忽下,很不痛快。

    “你先回宫去吧,朕还有奏折要看。”

    皇帝摆摆手,吩咐李兰送客离开。

    刘怀殷难得顺从地走出了门,一言不发,也没有出口放肆的调情言论,而是思绪混乱,不知在思索什么。

    直到迈进自己的寝宫,突然感觉耳根微微发烫,靠着门边摸了摸耳朵,苦笑一声。

    “……真丢人啊,竟然混到这份上,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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