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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第2/2页)
便被何琛固定住了脑袋。 何琛的吻跟他的人很不一样,何琛给人的感觉是沉稳的、内敛的,但是他的吻却有些莽撞,甚至说得上有几分生涩。 两人的舌头在林司衍的口腔中毫无章法地对峙纠缠着,分不出胜负,但总归都是林司衍输。 “嗯哼!” 何琛闷哼一声,退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含了含自己的舌尖,尝到了几分血腥味。 若是何瑜没在沉睡,这时定是要出来嘲笑一番他这闷葫芦弟弟:“都说了小公公牙口厉害得很,怎么就是不留心?” 林司衍怒瞪着何琛,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般,双眸浸着潋滟水色,眼眶微红,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滚开!”林司衍狠狠地抹了把眼睛,道。 何琛依言起身,却仍站在床边:“若是还不困,我不介意再陪你做点别的。” 林司衍气极,却见何琛守门神一样立在床边,神情认真,不似是在说笑。 “你......有病!” 林司衍骂道,粗鲁地将外衣扯下,砸向何琛,而后拉过棉被,直接蒙过头顶。 何琛倒是没躲开林司衍那一下的攻击,仍由衣裳砸在身上而后落下,看了眼床上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的人,嘴角似有似无地弯了一下。 何琛本就没想留在这,他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一点细微的声音。 何琛抓住被子,却没扯开,里面的人似乎也紧紧揪住了被子,何琛眉头一皱,手上用力,硬是将被子给掀开了。 林司衍来不及蒙住眼睛,还是被何琛瞧见了湿润的眼眶,且光滑的脸颊上还落着几滴水色。 何琛心中吃惊,这人竟是哭了。 他知道林司衍这人倔强要强,不轻易落泪,但他不是没见过林司衍哭的模样,相反,他见过不止一次。 一次是很久之前,他被福来用刑,误把他当作是娘,抱着他流泪;一次是何瑜恶劣地拿他残缺之处逼他时,他流泪了。 但哪一次都没有如今这一次看着脆弱。 何琛心里很清楚,林司衍不是因为自己的强吻而哭的,毕竟那时何瑜第一次见林司衍,就逼他口侍的时候,林司衍也没有哭。 那应当......就是压抑了很久了,否则不会在知道自己还在的情况下,闷在被子里偷偷流泪。 何琛叹了口气,脱了鞋袜,躺到林司衍的身边,圈着他的肩膀。 林司衍自是不肯让何琛环着自己,挣扎着推开他,带着哭腔,恶狠狠喊道:“滚开!” “别动,我不碰你。” 何琛制住人,轻声道。 林司衍挣扎不开何琛,也渐渐累了,便自己蜷缩着身子。 过了一会,何琛感到胸膛处一片凉意,怀中停停顿顿地传来几声犹如猫叫般细微的泣啜声。 何琛缓缓抚着那点单薄的肩头,眼中神色复杂。 ...... 林司衍是被弄得不舒服而醒来的。 后腰处似乎抵着一个火热的硬东西,但又被困住了身体,挣脱不开。 眼睛似乎有些肿,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只手臂,还是自己枕着的,林司衍迷茫的脑袋放空了一会,好半晌才记起昨夜的事情。 后面怎么了,林司衍不太清楚,只知道很累,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林司衍甩开腰上砸着的手臂,他一动,何琛也醒了,睁眼便撞入一双有些红肿却依旧漂亮的桃花眼之中。 左臂被压了一夜,此刻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何琛转了转左臂,也跟着坐了起来,他昨晚本来只是想着陪林司衍躺一会儿的,没想到到最后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1 “要我帮你吗?” 林司衍很平静地问道。 他从齐策床上醒来过无数次,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林司衍见何琛没说话,便以为他是默认,伸手准备替他解裤头,刚扯开结绳,便被何琛打开了手。 林司衍疑惑地看向何琛,却见他脸色黑了下去。 “不用。” 何琛推开林司衍,黑着脸道,而后背着林司衍穿衣裳。 林司衍眉头一皱,搞不清何琛这是在恼什么,但不用他解决还更好。 何琛将地上落着的衣裳丢给林司衍,自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林司衍也没怎么理会何琛的怪状,看了眼窗外,摸估着如今应当也快卯时了,应当去伺候齐策上早朝了。 1 想到又要去早朝,林司衍眼中闪过一丝抗拒。 却别无他法,收拾好自己后,还是唤了周顺打热水进来。 林司衍到乾清宫的时候,齐策也刚起不久,一排小内侍规规矩矩地立在一侧,手上端着天子上朝要穿的服侍。 本来站在齐策身后为他穿衣的内侍瞧见林司衍进来了,便安安静静地退至一旁。 林司衍熟练地接了上去,齐策察觉到变化,淡淡掀了掀眼皮,从宽大的镜中看到来人,没说什么。 林司衍转到正面为齐策整理衣襟,眼上却突然覆上一根手指。 齐策拿指背碰了碰林司衍有些肿起的眼皮,眉头轻皱,“眼睛怎么肿了?” “昨夜不小心睡得晚了些。”林司衍低低道。 其实林司衍起来后,便让周顺拿来冰块敷了,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什么。 正巧上朝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齐策便没再说什么。 1 夜里,林司衍回来的时候,周顺说大理寺那边有人递来了一封信,已经放在他桌上了。 是詹槟托人送来的信。 求林司衍网开一面,放过自己的妻眷。 林司衍面色冷淡,将信折起,就着烛火将信烧了——你詹家的妻眷无辜,林家的妻眷难道便不无辜吗?可你那时仍是袖手旁观了。 他父亲愚忠,你却傻傻地听命。 林家三百人口,除他外,终究是无一存活,他只看结果,不想去探缘由。 屡屡灰烟中,依稀可窥见林司衍眉目间的冰冷。 那夜,林司衍将做了许久,将近成品的木头人轻轻塞入箱底,箱底里还有许多残次的木头人,细看下去,眉目皆是温润,似乎刻的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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