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记得你每一次起伏的样子 (第1/2页)

    街角的霓虹打在酒店玻璃上，像一滴滴闪着光的泪。门合上那一刻，小渝整个人像被什么抽空。

    她站在暗处，仿佛成了这座城市的一块阴影。

    她看着那两人走入灯火通明的酒店，眼前的画面残忍又暧昧。

    那个女人挽着李楠的手臂，两人肩膀贴肩膀，几乎没有距离。李楠还低头说了句什么，惹得那女人轻笑着用手轻拍了他一下。

    那笑声，甜腻得像夜色里溢出的酒香。

    小渝眼睛酸胀，心口发紧，而更多的情绪，却是一种被羞辱般的愤怒。

    她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

    在自己怀里神情迷乱的李楠，用颤着音的低语贴在她耳边，说她是他唯一想要的人。

    那晚他们几乎没有休息。他不知餍足，像是第一次学会欲望那样地探索她的身体，迷恋她的每一寸反应。她也是沉溺的，放弃理智，放弃一切判断，只为回应他的狂热。

    他吻她，抱她，喃喃地在她耳边说：“除了你，我不会要别人。”

    “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太甜了，我根本放不下。”

    可现在，这些话是不是也会说给那个女人听？

    那些只有她见过的神情，那些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夜晚，是不是早已不是独有？

    他的吻，他的眼神，他的身体的热度……是不是，也早已为别人复制粘贴？

    一想到这里，小渝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她咬住下唇，才没有让情绪彻底溃堤。

    委屈、愤怒、羞辱、嫉妒，还有一种深到骨子里的不甘，像潮水扑面而来，将她整个吞没。

    她不是愚蠢到不懂男人的眼神。李楠看那个女人的方式，和他看她时，几乎一模一样。

    ——那不是偶然。

    ——不是应酬。

    ——是他动了心，或至少……动了欲。

    小渝抱紧自己的胳膊，像是在撑住一个即将塌陷的壳。

    “李楠，”她心里喃喃，“你最好是无辜的。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夜越来越深，酒店走廊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地毯上落针的声音。

    小渝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外，手里握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刚才偷拍的照片上。

    没有亲密接触，没有确凿证据，但她知道那就是李楠的房间。她跟了一整天，眼睛都不敢眨。

    可房门紧闭，窗帘拉得死死的，连一丝灯光都透不出。

    小渝忽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在前台要求开了一间最靠近李楠那一侧的房间——就在隔壁。

    门关上那一刻，小渝才发觉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房间不大，装修豪华但略显冷漠，床铺崭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房间安静得诡异，唯有她心跳声如擂鼓。

    小渝关上灯，坐在床角，一杯冰水握在手中却不曾喝一口，耳朵贴在那扇墙上。

    那是她与他之间唯一的距离。

    墙体不隔音，她听见模糊的低语，笑声，还有某种让人脸热心跳的起伏节奏。

    很快，那些声音变得暧昧。

    “嗯，嗯，啊！”

    女人轻柔的喘息像被羽毛扫过的皮肤，细碎却带刺。她的声音像撒娇，又像索求，时不时带着压抑不住的呻吟，像是在勾引，也像在臣服。

    而他……那低哑的嗓音，小渝再熟悉不过。

    “给我，快，给我......”

    她听见他喊了个名字，隐约是“宝贝”，尾音微颤，喉咙压得极低，像曾经无数次，他吻她时吐出的轻语。那么急不可耐的语气，她甚至听见他在墙那边轻轻说：“别动……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一句话，瞬间唤醒了她身体深处最私密的记忆。

    她曾在他怀里听过一模一样的句子，在昏暗灯光下，他用那双像火焰一样的眼睛看她，看得她心颤腿软。

    可现在——他在用这句情话，对另一个女人说。

    她再也坐不住，缓缓滑落到地毯上，耳朵紧贴墙壁，身体像被抽空。她想挪开，却像着魔一般无法放手。

    每一声喘息，每一个黏腻的声音，都像针扎进她脑海。

    她甚至开始回忆，曾经他们也这样，夜色里，赤裸地彼此沉沦。他的吻火热、急切，他喜欢从背后抱住她、按住她的腰……他曾说她的声音会让他失控。

    可现在，这些他珍视的，私密的，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画面，全都翻版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开始喘不过气，像是被锁在密闭空间，身体冷得发抖，心却热得像被烫伤。

    她想逃，却被墙后的声音钉死在原地。

    那个男人，此刻正用她熟悉的一切技巧，去取悦另一个人。

    她突然想笑，笑自己曾那么天真地以为，这些缠绵，是只有她能拥有的特权。

    她不是唯一。她只是最先被他练手的那一个。

    泪水夺眶而出，却被她抹去。

    她捂住耳朵，却还是听见墙后越来越清晰的动静，那种由低转高、由喘到叫的节奏，让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从未只属于她。

    那一夜，小渝几乎一整晚没合眼。

    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靠着冰冷的墙壁，耳边回荡着从隔壁传来的隐约声响。那声音不大，却像细针一样，一点点扎进她的神经深处——女人的笑声、男人低哑的喘息、床板不时轻响的节奏……每一刻，都在撕裂她的理智。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牙齿死死咬住唇，直到尝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