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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得回来处理河边的案子。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调查的了,自杀原因等移交给邻县,由他们去走访。别说没那权限,马哲也没那兴趣。查自杀案,没啥回报。 而且一到年终,各项总结啊、表格啊,仿佛比任何任务都具有优先级。 办公室里的糙汉子们一个个埋头苦写,快把脑门上没几寸长的头发揪光。 马哲把全队的总结安排给小谢写了,那孩子愁得坐不住,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进进出出倒水上厕所能有个十来回,比任何时候都期盼着有什么案子来,好把他从办公桌解救出来。 偏就没什么特别重大的案子,岁末年初例行的风险隐患排查,马哲故意留小谢在局里写稿,连着两天,把小谢委屈得像是刚生不久就被狗mama叼进刑警队的狗崽。 马哲这边,局长拉着他做思想工作,说今年的先进评选让给年轻人。 年轻人,可也是父亲在检察院的年轻人。 年纪轻轻就能按部就班上岗提拔,是马哲这种半途转业无端蹉跎岁月的人比不得的。 马哲垂着脑袋,不愿应好,但也不敢说不。他发现身上这件猪肝红的毛衣略微脱线了几处,乔一成几天不在家,都没人提醒他。 局长也看出马哲的不悦,让他抓紧把在云南获的三等功证件找出来,就不会再矮别人一截了。 可马哲要怎么去找那三等功的证件。 三年前返城的破布兜早被他里里外外翻遍了,没有就是没有。他甚至几经辗转找到了当年的战友,但谁能帮马哲记得一个三等功啊。 只有问郑西决,他肯定知道。 马哲的所有事情,郑西决都记得一清二楚。 又想到郑西决了。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马哲点了根烟。 早上杨修贤给他打了个电话,问马太太回来了没。胆大包天,没传呼留言,直接打的马哲家中座机。 不过对马哲很受用。他换了只手接电话,吸了口烟,笑道:“还没。” 杨修贤也笑:“方便我过来打扰吗?” “要是不方便呢。” “那就老地方见。”老地方是他们第一次的酒店。 马哲没再逗杨修贤,爽快地给了地址。 就算虚情假意,马哲仍旧把杨修贤当做是他在这座城市唯一的印记。他一厢情愿的印记。 杨修贤甚至懒得想马哲如何善后,大喇喇把车开到了马哲家楼下。崭新的高档外国车,一下就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当然,马哲知道这些风言风语,已经是多日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他心中只觉得刺激。 多刺激,那晚和乔一成没能实践成功的,杨修贤全满足了他。 老楼隔音不好,马哲也没完全色令智昏忘乎所以,捂着杨修贤浪叫的唇让他小点声。 杨修贤伸出舌尖,舔了下马哲的掌心:“在你老婆床上,不就得玩这种。” “哪种?”马哲掂着杨修贤的屁股,想把人抬高。 杨修贤却拍了拍他的肚子,让他先出去。马哲不知道杨修贤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还是乖乖听话,任由杨修贤赤着身子起身,走到窗前。 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倒不怕对面的邻居瞧见,但也足够挑战人的神经。 杨修贤撑在窗沿上塌下腰,高高撅起的翘臀像在催促他过来。 马哲眉梢稍稍挑起:“你在几个男人的屋里这么玩过?” 杨修贤回答得轻描淡写:“很重要?” 确实不重要。马哲不想问了。他把无由来的嫉妒和愤怒,化作腰臀的蓄力,恶狠狠像是要把那sao东西凿坏。 玩太浪的代价,是杨修贤舒服了拍拍屁股走人,马哲把浸湿的床单被褥拆下来洗了一晚上,三更半夜去天台上晾。 飕飕的冷风吹得马哲直哆嗦,他蹑手蹑脚往楼下走,回到家刚搓了两把手回温,才恍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大冬天的半夜晾被子,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翻裤兜,乔一成终于给他留了传呼信息,可那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现在就算马哲回过去,只能让乔一成更加起疑心。 一成…… 马哲内心冷哼,他想起了同乔一成一同出差的年轻小伙子。乔一成怕是也不闲着吧,不然为什么快一周了都没想着打电话回来关心一下。 然而,这种念头一晃而过,立刻被马哲否定。 他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狭隘,行为却越来越放肆,像是装累了不想装了,但乔一成不该成为他情绪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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