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互攻)Golgotha_(7)Alles br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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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Alles bre (第3/5页)

利刃,毁灭它、乃至取代它,然后领他无止境的刑罚。

    身入罪渊即为罪人,没有哪一个罪人不会“不甘”,以前那些献祭自身的鬼师也不会高尚无私地面对永生自甘熬刑;

    他不会不甘,也不会渴求永生。

    苏生之术是罪渊的通行证,饮他的血rou,灼他的魂魄;祭魂之术是意志的防腐剂,前一环节头尾倒转,再来饮血灼魄。

    痛快舍血rou,痛快做罪人。在那之前,他也要他们痛快地痛着:无能为力看生命萎谢、乐园圮裂;于情热里看见疮痍,于曙光之前看见无所有。

    他看见过,所以他不必再看。

    至于魔族,自有生者的今日之恨为死者续写来日恨谱。

    他已预见,所以他不用再看。

    “你让我选,但并不存在什么选择。”

    缙云的声音。

    他微微一笑,无声附和了他的判断。

    是啊,选择痛苦和选择痛苦。

    没有选择。

    和他们当时一样,没有选择。

    但恨不需要意义,或是选择。

    脚步声继续落下:“你只是想让活下来的人痛苦,常世的人、我们,还有你。我逼问候翟,他说你在祝祷之仪前就用了苏生之术,更早以前,还用过……”脚步声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滞了很久,缙云似乎想说、想问很多,但最后只有几个字,“疼吗?替我受着这个。”

    巫炤惘然地想了想这个无聊的问题和无稽的答案。

    那时是怎么想的?心疼里掺着报复念头:疼在你身上疼死了疼不出一个教训,那就疼在我身上看你在不在乎疼不疼。你要去死,我跟着发疯,两个头一根绳拴着,要掉一起掉,你得给我把头黏牢了,再敢丢一句不在乎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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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疼出了精髓,他也能风轻云淡地让他疼着——

    “我不在乎。”

    他玩味地揣测缙云的反应:嘴角会下垂,上排的牙往下一压,下唇谷留两道门牙的印痕,刚好一左一右标出那道窄而浅的小沟。人经不起回忆挑逗,想了就忍不住朝脚步声侧过头——视野里一大团灰茫茫的妖氛,只有余光里一小片云似的纯净。他想起缙云的头发,闭上眼,手腕一烫,再睁眼,全是黑的,再闭上。

    黑暗里砸下清脆的碰撞声,接着是一小波极其细微的滚动声,很轻。然后是脚步声,如匠人敲打剑模,沿将成形的锋刃记记进逼;而后淬火——

    guntang的嘴唇在另一双嘴唇上冷却:

    不是合格的吻。一个稍侧着头,被一只手扳住下颌转过几度;一个怕扳疼了人,扭过头自顾自享受别扭;嘴唇不可能合一起,至多三分之二,刚刚够舌尖顺着边角舔两下,卷走一小丝早前疼得咬出来的血渍;

    不是合格的情人。一个宁肯难受不肯转身,一个迁就了他的不肯便不绕到前面去;缠绵前还在说杀不杀,分开后不讲情话,两条影子孤伶伶立着,隔着一年半与生死别,rou麻不起来,哪怕他们一年半前只是接吻就能疯没一晚上。

    一年半划走亲密、生死别毁去承诺,两项都不合格,剩一腔不穿温情外套的欲望。

    巫炤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能支撑一个吻。

    “做吗?”他彬彬有礼地请示,优游自若解开前襟,“趁我看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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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祷之仪中,主祭只有在起舞时才需裸露上体。鬼师套着的祭袍是仪式前予人赐福时的装束,为表庄重,也图方便,只是一圈宽松的、罩着体肤的纯黑缎子。前襟一开,双肩稍倾,黑袍便如帘帷两分剥出一段苍白躯体,懒洋洋枕着裹腰的血红腰封。又摸索着把腰封松了,关卡不攻自溃,整件衣袍泯靡委地。

    他就着两人亲吻时的站姿睁开眼。

    缙云看到了两线光。

    一线是雪光。幽而亮的雪将原本的黑发洗作灰白,在睫毛末梢略一逗留,润过虹膜,又回到发上往四周散,塑成白皙的脊背。

    一线是血光。虹膜的祭红釉烧熔了淌下,凝成祝祷之仪时的图腾:脊柱凹陷处嵌着一只瞳仁,涟漪似地拓出几只同心圆,最外圈被劲风强硬地扭出两条由粗而细的长臂,反向伸展,在最细处又折回一道圆弧,两边一齐勾成了竖放的眼眶。上端蜿蜒着凹处相对的两组曲线,中夹水滴图纹,像是两手相天承接雨露;原初的那只眼吸食甘霖,沿雨水滑落的方向长出半圈更小的眼,像缀着巨眼的睫毛;雨珠掠过收拢的下半部落进隐现的臀沟,养出一朵莲,又带着血红的染料,绘制足上的血红“锁链”。

    雪光与血光间是时隐时现的红痕:随阵法运作,肩胛以下不时出现细小的切创,不及渗出血又愈合,再划破、愈合,只有疼痛磨人地积着。

    巫炤没让他看太久。他凭感觉朝左转了转,漫不经心地诠释着“不在乎”,合着耳边越来越浑浊粗重的呼吸把内裤也脱了。

    “不想做?我想。”鬼师脸上掠过轻微的嘲讽和倨傲,接着褪成空白,“那就我来。不过我看不见,可能会——”他把“弄疼你”三个字推回舌根。弄疼?疼死最好。“会慢一点。”

    “巫——”

    “我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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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索着缙云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唇角和唇谷,像酒吧里真情假意的调情,姿态介于自然和放浪。画着巫纹的指尖和鱼际肌一前一后与面皮接吻,生命线不挨上,留着道似无还有的罅隙;接着摸到两边肩袢,巫炤猛地往前一推,自己也跟着一起摔下。

    缙云接着他。

    两个人在神圣的祭坛前野兽似地滚做一团。人性往神性倾斜,这像圣婚;反过头往兽性倾斜,是交配。

    巫炤撑起身,两腿分开跪在地上,两膝之间是缙云裹在布料下的大腿。

    一年半里,他瘦了很多……肌rou依旧紧实,锁骨凹陷得更深,腰部也比印象中更精瘦,十八个月成了十八把柳叶刀,剃掉那些暖热的组织,赠予比石雕更冷硬精致的外廓。

    与耳钉配套的十字链坠还吊在心脏前面,巫炤感到缙云的手颤抖着覆上来,在即将握住它的那一刻,他揪着缙云的衣领一提,找到喉结含上——这具身体他太熟悉了,敏感点在哪里,怎么样的力度能带来诱人堕落的欢愉……每个细节都刻印在皮肤里,记录在骨髓里,他没法忘掉。

    巫炤也记得缙云该有的反应,知道他已濒临崩溃。

    “我很疼。”他的舌尖沿着喉结转了一周,感到它在上下滑动,又冷漠地一顶,“所以……我不想听你说话。除了浪叫,一个字都不行。”

    然后是衣物的窸窸窣窣和皮带撞地;藏着“心”的上体分开;缀着“性”的下体交缠。。

    缙云再次试图触碰他时,五根从“手臂”上卸下的金属条发狠一钳,拷住了他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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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炤躲开了挨近唇边的呼吸,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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