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第6/8页)

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了，虽然是在这大漠之中，但我们就要拥有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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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爷说要有一间屋子，只许有一间屋子，这样我跟他生气也不会跟他分房睡。

    陆少爷说要有一个院子，院子里左边种易养活的花草，右边种些我喜欢吃的瓜果蔬菜。

    陆少爷说要有一条小狗，土黄色，爱吃rou。

    陆少爷说要在门口贴一个囍字，要红底金箔纸的，喜庆，大方，好看，让路过的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两口子。

    我一一应下，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何时去帮老板娘完成心愿好换取信物去找那天杀的麒麟。

    我们在绿洲里花费一百两买了一间小屋，又照着陆少爷想的一一置办了屋内物件，最后去买了一条刚出生一个月的狗崽子，土黄色，跟陆少爷不对付，陆少爷抱在怀里，它就尿在陆少爷怀里，十分不给面子。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自己的小家里，盖着棉被，单纯的抱着聊天。

    我们有家了。

    聊天聊着聊着他来吻我，美名其曰新房子第一天都得找人压床的，于是他就来压我。我纵着他，自己去拿了膏脂。

    今天轮到我在上伺候我的陆少爷，这样的姿势有点深，再加上他说那些什么射的深些能早日怀上的浑话，我没控制住，自己来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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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身上下来我腰酸腿疼，说什么不肯再动。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他正拿着一块儿湿毛巾帮我擦着身子，又帮我把身子里他的东西弄出来，勾的我一个劲儿的夹他的手，于是清理一半就又来了一次。

    我心里有愧，要背着他帮老板娘，所以总是纵着他。

    我们胡闹了三天，他终于从我身上爬起来，陆少爷奋发图强，起身去给我做饭，做得一塌糊涂，然后又出去找工作，我想不出来他能做什么。

    我们安家的第五天，陆少爷在绿洲那边找到了一份他喜欢的工作。

    做私塾的夫子。

    许是他太过接地气，我都忘了他是少爷，他照顾我照顾的好极了，好像我才是那个少爷。

    他白天去教书，我便悄悄出门去完成老板娘的委托。

    她让我去军营里找一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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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是一只道行几百年的蛇妖，按道理来讲，这种小事儿是不需要我帮忙的，但她说这里对她有禁制，她进不来，只能让我代劳。

    那军营离得不是很远，绿洲周围就有巡逻的散兵，偶尔到了换班时间，也会跟我们聊聊天，他们尽职尽责，十分亲民，从不对我们恶语相向，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会搭一把手。

    她让我找的将军，姓李，在她的描述中是个天神一般的人物。

    可我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现在的将军姓张，是个身材矮小，靠脑力保家卫国的君子，想来那李将军已经不在人世。

    最后我找到一个老兵，他七十岁了，走路战战巍巍，右腿残疾，是当年战争留给他的功勋，他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带着他的将军就姓李，是个魁梧的汉子。

    他说将军带他们出生入死，最后一战被敌人当胸一长枪仍插着枪单挑了对方三个副将。

    那一仗他们打赢了，代价就是李将军死在了战场之上。

    他说李将军死的时候从胸甲中掏出来一方手帕，艳红色。

    他说李将军将那手帕紧紧攥在手中嗅了嗅，随后就闭上眼睛去了。

    他们捡回了将军的尸体，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焚烧过后，洒在了黄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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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将军说了，活着的时候将军保护这片大漠，死后大漠便保护他。

    我沉默良久，最终抓了一捧黄沙拿去给老板娘交差。

    我去的是老板娘正在喝酒，她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关了店门，只留着一个小后门，我蹑手蹑脚的溜进去，给她讲这个故事。

    她一开始笑着听，听着听着哭起来。

    我手足无措，安慰女孩子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看着她哭，等她哭完我给她递上一方手帕。

    我不敢问她哭什么，只坐在边上看着。

    她哭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丢脸了，开始闷不做声喝酒，让我也喝，试着让我忘了刚才她的失礼。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试着安慰她，“你应该早就知道结果了吧？”

    “我当然知道。”她忽然抹了一把泪，用指尖把那眼泪弹进酒杯里，合着烈酒喝进去，味道如何我无从得知，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苦的。

    “我当然知道。”她像是醉了，喃喃自语道，“只是啊，那手帕是我送给他的，我送的时候那是一方白色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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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将军的鲜血染红了它。

    “他该多疼啊。”她小声地说着，又给自己灌酒，而后又忽然笑起来，“那般心硬的人心头血竟然也是红色吗？”

    我看着她又哭又笑，叹了口气。

    十七、

    老板娘给了我一片鳞片，很大一片，有正常人家的菜盘子那么大，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她说这是一片鲛人的鳞片，让我去绿洲之中的月牙泉找他，麒麟跟龙族有联系，龙族跟水族有关系，这样绕一绕，总能找到的。

    我觉得胜利就在前方，然后我就被下课回家的陆小少爷给抓了，他发现我喝了酒，又发现我身上有老板娘身上的脂粉味，抱着我回家就要白日宣yin。

    我纵着他，我爱他。

    胡闹完到了晚上，我哄着他早早睡觉，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去找那月牙泉。

    月牙泉在绿洲之中，不过时隐时现，十分任性，方位不定，全靠缘分寻找，我找了很久才在一片沙漠玫瑰之中找到被保护的好好的泉眼，那泉眼懒洋洋的往外吐着水，好像在给谁一个天大的面子。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片鳞片放在泉眼之上，不多时水漫出来，在沙地上渐渐扩大面积变成月牙的形状，而后中间出现一只鲛人，那是一只雌性鲛人，长得煞是漂亮，见来人是我不是老板娘，还吐了个嫌弃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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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找麒麟。”我有些虔诚的说道。

    那鲛人错愕的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泡泡，“你跟那婆娘做交易？”

    “是。”我知道她说的婆娘是老板娘，却看不懂她眼中的那抹黯然伤神。

    “我帮你联系一下我们族那只龙。”她似乎不愿意跟我多说话，转身就顺着泉眼钻回去了，也没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一头雾水转身回去了。

    今天陆少爷下课早，我答应他要给他炖一只香喷喷的鸡吃，我去集市买了收拾好的鸡，又买了一些菜，准备回去给我的陆少爷做饭。

    可惜我等到天都黑了，等到月亮爬上来笑我独守空房，我的陆少爷也没回来。

    直到旭日初升，我的陆少爷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身血污，狼狈不堪，却是笑着，眼中带着亮光，看见我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抱着我起来转了两圈。

    “怎么才回来？”我无意责备他，却心疼他有些疲惫。

    “有人受伤，我去帮忙了。”说起来救人，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他一边往嘴里塞着我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