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乱舞 (第13/20页)

  就像五芒星一样。无限条hsE的微光向外散发，在越渐微弱的尖头之外，也一并染h了一整片的山头和平静的河面，就像是拿着儿时画太yAn的hsE蜡笔，整片地涂抹在眼前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这一切的源头，却不是画中的hsE圆圈，而是毫无杂质，仅有一片纯白的亮点。彷佛是在那遥远的彼方，一切路途的尽头之处，累的JiNg疲力尽，只能低头撑着膝盖的旅人，在抬头的瞬间映照在瞳中的景sE。

    这就是我们跨越重重困难最後抵达的终点吗？

    「绫妤……」

    「嗯？」

    狄拉克不禁伸出了手。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问得出口。

    「终点……我真的能够这麽相信吗？在那里等待我的，不再是只能绝望地蜷缩身子、永不见天明的Y影，而是可以昂首挺x，怀抱幸福的未来。我真的能够这麽笃定地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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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为什麽你能够这麽确信呢？为什麽在知道我经历了这麽多的茫然与迷惘後，你还愿意相信我能够一直朝着那道光芒前进呢？」

    「相信我，你会的。」

    她突然走到了狄拉克身後，两手扶着他的肩，将嘴凑到了他耳边。

    「直到找到为止，你都不会停下脚步的。不论流下了多少泪水，感到多麽的无助，在迎接黎明之际，你都还是会睁开双眼，望向远方的天空。」

    「因为那就是你独一无二，最真实的自己啊。」

    「喂喂，你们也贴得太近了吧，这样璟彦他看到会生气喔。趁他还在爬最後一个山坡，赶快藏一下啦。」

    赶紧从狄拉克身上离开的绫妤马上转过了身，手cHa着腰。

    「什麽藏一下啦，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喔。还有你们真的太久了啦，Ga0到太yAn都升起来了，我们不就是为了看日出才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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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抱歉抱歉，那真的是不可抗力，我也就算了，还连累到璟彦真的对他很不好意思啊。」

    男子走到了狄拉克身旁，看着眼前的景sE喝了一口手上的啤酒。

    「怎样，还可以吗？」

    「……嗯。」

    看着越发明亮的朝日，狄拉克知道，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是吗？」

    看着他那张彷佛被净化般的坚定脸庞，男子也忍不住露出了笑。

    「那真是太好了呢。」

    「难忘的景sE……吗？」

    望向远方的朝日，我不禁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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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什麽？」

    後方突然传来猫nV困惑的声响。我忍不住吐了口气。

    「我的自言自语毫无重要之处。相较之下，你的寻找是否有收获显得重要许多，毕竟任何掉落的物品都有可能成为关键的线索。」

    听到这里，猫nV忍不住站到了我身前，一脸不满地瞪着我。

    「既然是这样，那你g嘛还一直往那边看？总不会是真的想要看看所谓的日出美景是什麽吧？」

    「我想以你对我的了解，已经足够让你排除这种可能X了。」

    她双手抱x。

    「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是没有意义的举动，你根本就连做都不屑做。」

    我这时才第一次将视线聚焦在猫nV身上。b起以往，她似乎更能抓到重点了。

    在前一天离开酒吧後，我很快地就和猫nV道别，早早回到家中，就是为了提前两个小时起床，能够准时於预计的日出时间前抵达目的地。考量到高中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及搭乘计程车回到学校必须耗费的十五分钟，我必须运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找出能使调查继续进展的所有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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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既然我们会来这里只是因为绑架犯跟那对情侣来过，那我们为什麽要特地在清晨的时候来？有没有看到日出一点都不重要吧？」

    她手cHa着腰，脸上受不了的表情暗示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你的观点并非毫无道理，却也没有切中要点。首先，这里跟大学内部不同，只不过是杳无人烟，除了yAn光外没有任何光源的偏僻之处。假使我们与前几天一样在晚上进行调查，要不了一个小时周围就会非常昏暗，走过刚才那段颠簸的陡坡也相对危险。我想犯人一行在来到此处时，多半有使用手机当作手电筒，或者是当天的月光相当明亮，否则应该很难抵达这里。当然，这都是对一般人类而言，对组织成员特化的身T平衡能力来说，这种程度还不至於成为阻碍，这一点我们刚刚就试验过了。」

    猫nV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就算实际上可以，闭着眼睛走山路还是很恐怖，更何况那家伙说不定还有b狄拉克喝酒。喂，那对情侣真的不是共犯吗？一般人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件事有多奇怪吧？还是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真的来这里？」

    「在做出假设前，请将当时的状况一并纳入考量。首先，那对情侣多半也有喝酒，再加上刚从喧闹的环境离开不久，即便自己的神智足以克服地形，也不一定能如清醒的旁观者一样注意到当时的情况。当然，除去杂乱无章的过程，你的怀疑并非毫无可能，但两种假设的可能X不但低，而且对现况都毫无帮助，毕竟这起事件从一开始，资讯就是调查中最缺乏的要件。」

    我忍不住呼了口气。

    「虽然如今来看，这个地方能带来的线索也极其有限。」

    「所以你才开始做一些奇怪的事吗？」

    我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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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这对调查没有直接的帮助，也无法找到任何有效的证据证明任何事。但从以往众多未解答的疑问中，我多少可以确信这件事与一般的社会案件不同，甚至也不如结构严谨的推理有着众多明确的一对一关系，而是显得更为无序。因此在毫无头绪的现在，我才会试图从其他方向着手：例如犯人为什麽会带着人质来到这里。」

    猫nV双手一摊。

    「就算是这样，难道多看几眼日出就会懂了吗？说到底，带人质跟另一对情侣夜游什麽的，完全是乱七八糟，知道他在想什麽才奇怪。这种莫名其妙又脱离常理的举动，如果不是当事者亲口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永远也不可能会懂。」

    「就像你一样。」

    她突然收起了一副受不了的态度，黑sE的双瞳紧盯着我。

    「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应该不会已经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吧。」

    我闭上眼，缓缓摇了摇头。

    「对你做出如空头支票般的承诺没有意义。单纯只是因为这并非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我才暂且搁置。」

    「你确定不是想混过去？算了，不管你再怎麽顾左右而言他，我都不可能会忘记。」

    猫nV索X将连身帽一扯，露出了头顶极具标志X的一对双耳，随後轻轻地甩了甩头，飘逸的头发反S着日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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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老实回答。假使你有任何一丝想要敷衍的念头，就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的身分。就算我不像拉普拉丝视人命如草芥，你也不要以为我什麽都做不出来。」

    对於她的威吓，我只是陈述事实般地回应。

    「我完全不会怀疑这点，毕竟我已经亲身经历过了。」

    「那你就好好证明吧。」

    她深深地x1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