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成泪滴的我们最後_第三话 缓缓靠近:(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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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话 缓缓靠近:(六) (第1/1页)

    面无表情的发着讲义,走到最後一排时却停下了动作。

    泠尉歪着头,「……学长,这是高一的共选课。」

    「我知道。」易泽轩接过她手上讲义。

    「那你在这g嘛?」

    「我闲嘛。」

    「那後面那一位?」

    易泽渊笑,「我是货真价实的高一。」

    「泠尉,这里很多人都是因为你而来的噢。」枫萱小小声的说。

    她深呼x1,「……我们上课。」

    「助教,」有个人举手,「我的讲义是空白的,只有格线。」

    泠尉淡淡一笑,「每个人的讲义都是这样的。」

    「我想,我要先说明我上课的方式,」泠尉开口,「这空白的讲义是要给你们写笔记的,每次上完课我会收回来,当作平常成绩,该是重点的没有记在上面,而只是抄一堆无用的资讯的话,分数是不会高的。」

    「不公平,」又有个人举手,「我们怎麽知道哪个是重点,哪个不是?」

    「用脑。」她挑眉,「不要像个国中生让老师告诉你哪里要画线。」

    岳丞道看着这样的泠尉,不禁笑了笑,原来她还是有没变的地方。

    他举起手,「助教,你们法文系都这样上课的吗?」

    泠尉不讶异在这看到他,她神sE泰然自若,「我们上课连纸都不发,自备。」

    第一堂课,泠尉从十八世纪的法国文学讲起,从路易王,到反抗文学的背景,再到作家孟德斯鸠、伏尔泰、狄德罗、卢梭等等……。她在台上讲,底下的学生除了易泽轩外,每个都认真的拿着笔书写。毕竟一个高三修了高一的课,拿高一学分也没什麽用。当巡堂教授看到这个景象还不可思议的停留了十几分钟,再对了一下课表,才知道这原来是最近很受瞩目的法文系共选课。

    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作结论刚好可以下课。

    看了下点名单,点了一个中文系的nV生。

    「总结来看,你要怎麽来概述十八世纪的法国文学?」

    「呃……,才人辈出?」

    「我问的是文学,不是背景。」

    她又点了下一个,「于沫缃。」知道她有先预习这部分,想给她个扳回的机会。

    「我……引用一本书的一段话:十八世纪的法国文学,是重理智的,是散文的法国,不是诗的法国。」

    泠尉给她一个肯定的微笑,「这就是十八世纪法国文学的结论。现在把讲义整理一下,三分钟後收。」

    点过数量都对之後,她看着台下,「可以下课了。」

    「这太轰炸了,你们上课真的都是这样吗?」易泽渊跟着他们回到後庭院。

    「好玩吗?」泠尉问了一句。

    「很累。」易泽渊很快的回答,「助教拜托别当我。」

    「这种求人的就该当掉他。」易泽轩在一旁搧风点火。

    「学长,你是不是求了都没用啊?」

    「翊纱,你怎麽讲话跟颜漪越来越像了?」

    葶澄拿着海报出现,「看来是了。」

    「澄澄你怎麽也──,你拿这什麽?」

    她无奈的丢给他,「我同学塞给我的。」

    「噢,是时尚季的海报啊。」

    「不是寒假过後才开始吗?这麽早就发吗?」

    「这几届的手脚都很快。」

    泠尉趁他们聊天,默默走出後庭院,到咖啡馆点了一杯义式咖啡,一个人坐在那吹风,试着减少共选课的不安。

    岳丞道路过时看见的就是泠尉一个人喝着咖啡的场景。

    他想走过去,想泰然自若的在她面前坐下,想问问她为什麽一个人在这,但他始终没有。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的望着她。

    因为她没有说过原谅他。

    丞道,有一种相遇,只是为了错过。也只能以错过作为结局。现在,我好像懂了为什麽了。

    一年前的泠尉淡淡笑着,告诉他这一句话。

    泠尉,所以我们在这里的再相遇,也是为了错过是吗?

    岳丞道转过头,迈开了脚步,离开有她的地方。

    因为她没有说过原谅他。

    他走了。泠尉知道,并且松了一口气。

    她庆幸他没有走过来,以前的他是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丞道,以前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现在就让我一个人吧,因为在没有你之後的那些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不好改过来。就像一开始我无法习惯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那样,从那时到现在的改变,我费了好大的功夫。」

    她轻声近似无声的说着。

    「有一种相遇,只是为了错过。也只能以错过作为结局。因为你会走,而不会和我一起,遇见了,也只能说再见。」

    每当一个人时,泠尉总是会这样,她什麽都改了,就这个改不了,或许是因为以前会听她说话的只有岳丞道一个人,也或许这是她真正无法舍得的、唯一的挂念和归属。

    但是,都只能是过去了。

    手机铃声响起。

    「学长?」

    「嗯,是我。你没存我号码吗?」

    「有啊,只是不太相信是你打的。」

    「……开玩笑的?」

    泠尉笑了出来,「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还笑。」

    她歛了歛笑容,「有什麽事吗?」

    「你上共选课还好吧?」

    还好吧?喻允还是第一个这样问她的人。

    「嗯。」

    「辛苦了。」她听了後微笑。

    易泽轩说他这句话客套,但喻允的客套其实是「嗯」才对。

    「学长。」

    喻允听着,但她迟迟不说话,又开口问:「什麽?」

    「……我其实好紧张,也不喜欢被他们用一堆问题质问,我今天其实很想逃课,还有没有一张资格审核生效可以用?」一口气说完,泠尉觉得那种不安的感觉好多了。

    其实她纯粹发发牢SaO,喻允若只回她「嗯」也没关系。

    但电话那头的他却轻轻的笑了出声,「资格审核生效是没办法对付教授的,小代表。」

    「……我就知道。」

    「Youdoit.Ibelievethat.」喻允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倒不是什麽安慰,我是真的这麽觉得。」

    「跳tone了学长。」虽这麽说,但她还是觉得心暖暖的。

    「呿,真是。」他说道,「有什麽事就打个电话,不要一个人坐在那对着咖啡落寞。」

    泠尉马上看了看四周,但是没有人。

    「你……在哪啊?」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笑,「其实我就只是路过而已,等等要上必修课。」

    「那,你去吧。挂电话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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