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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自渎(白玉磨批,Y蛊发作被世子抓住亵玩)。 (第1/3页)
建武十年,十二月廿五,立春。 丞相夫人赵嘉瑶与小儿子秦谧从宣城探亲回来,世子爷也安然无恙地回府,相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丞相在府中设了家宴,除了还瘫着的秦羽,都来参加宴席了。 没错,连秦皎也被暂时地放出来了。 秦二公子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坐在席上一个劲儿给自己小娘说好听话,似乎是想让小娘给他顽固的丞相爹吹两句枕头风,把他的禁足解了。 未满十五岁的小公子秦谧就坐在他三哥身边,还不清楚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错过了什么好戏。见状,歪着身子问他三哥:“三哥,二哥犯什么事了,爹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禁足他吧?” 秦相的两任妻子,沈娴安端庄大气,赵嘉瑶妍丽可亲。而四郎秦谧,他其实是赵嘉瑶和第一任丈夫的孩子。小家伙生得和赵夫人很像,脸圆圆的,虎头虎脑,加上年岁小,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十分可爱。秦谧性子也讨喜的很,因此,即便他不是丞相的亲生孩子,丞相也十分疼爱他。 秦皎和白卿云的事自然不适合给秦谧这个单纯的小屁孩解释,秦曜生硬地回答:“非礼勿问。” 离主位最近的就是秦岫,他左手边是秦皎。世子夹在喋喋不休的弟弟和小娘中间,心情越来越糟糕。 男人心情消沉地饮着闷酒,看着天上那一抹亏缺得几乎全黑的残月,不由得想起了远在郊外的乐师。 今日便是立春,不知道他的蛊……发作没有。 世子放下了酒盏,看着残月,发起呆来。 “……凤峦,凤峦?” “嗯,爹,怎么了?” “你小娘问你话呢!” 秦岫这才把目光放在赵嘉瑶身上。 “凤峦一言不发,一直看着天。如今离满月还早,总不会是在赏月……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丞相夫人今年三十有三,生了一个秦谧,也不损她半分美丽。仍如二八妙龄少女一般,青春妍丽,明眸娇颜。 秦岫垂目拱手,正欲回答。 “大哥能想什么?莫不是在想哪家的小娘子?” 秦皎插了话:“大哥贵为世子,可不能出了什么闪失。这回遇刺,没出大事是侥幸……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个后都留不下该如何是好?我看,大哥还是抓紧定下婚事为好。爹,您说呢?” 世子的目光利箭般射向秦二郎。 秦皎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甚至颇为悠哉地举了举杯。 据他所知,这几天他大哥和白卿云走得很近,他可不希望在自己解禁之前出什么意外。 总要给世子找点麻烦,好让他没那么闲,免得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丞相却沉默了,捋着胡须半晌没说话。 秦皎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爹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家中子侄辈的婚事,目前他们家嫡系的男丁,一个顺利订婚的都没有。 “说的是,不过你大哥不着急,你这个不省心的,先给我把婚事定下吧!” “爹!” 秦皎玩火却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我们在说大哥的事,您怎么——” “孽障,住嘴,别让我现在就叫人把你再关回去!” 赵夫人握着秦相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丞相,这件事就交给妾吧。” 见秦二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世子心情稍霁,收回目光,给自己到了满满一盏酒,一饮而尽。 月上中天,筵席散尽。 秦世子坐在五崇轩正房的屋脊上,抱着酒坛猛灌。 可江南的绵软黄酒,怎么能醉他这个喝惯边关烈酒之人呢? 秦岫松手,让空了的酒坛滚下屋脊。 “啪啦!” 酒坛摔碎了。 寒冷的夜风吹在男人线条冷利的侧脸上。 建康的夜静谧寒凉,仿佛有诡厄的怪异潜藏在浓稠的夜色之下。缥缈的黑纱夜穹,缀着无数明星,要将残月的光芒夺尽了。 东方明亮的角亢二宿照进寒眸,点燃了年轻将领的热血。 角亢分野在曾经隶属楚国的衮州,那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驻扎的土地。衮州接壤新齐赫连部,经年纷争不断,豪杰群起。 秦岫跟着将士们出生入死,血战八方。 戍守边疆,战场厮杀的豪情沸腾了,又冷却了。 秦岫想到了当年离开京城戍边的原因,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不断在脑中翻腾。 世子揉着当阳,想把那些往事驱赶出脑中。 黑穹之上那截细细的月牙,仿佛美人柔和的轮廓。 视线从明星移到残月上,秦岫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不知道,那乐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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