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y的同人_【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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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仙坛中心】于笼中(中) (第4/7页)

出他在拼命治愈自己,即使大小不甚合适,他也要硬将我塞进去,人心会扭曲一切的记忆,时过境迁,心口的边缘竟沿着截然不同的轮廓慢慢长合。

    我再次见证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变异,看他神色在数年间几经变化,终于吞下恶果,将苦做甘,任凭坠落。弥留之际,伊挚牵过我的手,仍请我叫他一声哥哥,清水般的眼珠变得浑浊不堪,早在多年前就已看不清什么,只愿意认出心中保有的那一个“我”。

    本想就这样依赖这一份不知何时会中断的愧意而活——即使后来它比我想象得还要长久得多。然而父亲的锁仍旧囚于那座深宫般的牢狱里的某个角落,每一个夜晚,他从皇陵的棺椁间转徙而来,往高塔最高处的囚室寻我,微弱的响声在墙砖上叩击,如同提醒我责任与义务。我蜷缩在塔中,闭目塞听,任由灰石簌簌而落。

    “好孩子。”

    青绿之蚺盘踞塔身,鳞片摩擦的声音响如春雨,它又蜕了一张皮,青色更青,仿佛草色茵茵,在漫长的冬日里绿得不合时宜,象征一场隐秘的交替。

    它撞开门户,额上生着退化的角,神性昭然,古歌中蚺本就是地上的龙。

    “解开。”

    父亲又这样说,不徐不疾,用它满含人性的竖瞳,为我做镜,镜中容貌隐隐重合,不分彼此。那种语气,好像是幡然悔悟一般。他这样冷血的人,也会有醒悟的那天么?他的良知和纯净分明早就送给公主当做鬓发上的珠饰,是她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抛弃的东西。

    父亲说,他解开锁,原是怕我寂寞。

    一片寂然中,巨蛇的头颅压下来,唇片轻柔摩挲着手背,触感粘软,仿佛无言地催促。那条美丽的蚺没有牙齿,信子亦断,从头至尾连通宛如一根中空的口袋,不像生物,更似囚笼。他想要说动我,声音无需开口便在心底响彻。他吞咽过许多人,亲生的孩子也是他厚重种壳中的一部分。我寂寞无比,怅然地拿嘴唇贴上去,不管人伦,同这尾永生的巨兽接吻,好似隔着长久的时间尝到他口腔里被榨干价值的尸体腥味。

    1

    “...唔”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一声轻笑,眼前蓦地黑了,身躯倒覆着顺着蛇的食道滑下去,强健的肌rou寸寸挤压骨骼。我听见他嗫嗫细语,嗓音荡在颅中,回音袅袅,与从前别无不同。

    “你不会死。”

    他十分饱足,既吞噬我,又珍而重之,向我许诺。

    03

    我心知自己不应当走,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留。那把锁,那座笼,囚锁春荣,和一切还未开始就死亡的悸动。病疫蔓延,互相感染,他们的神色中都带着欲,一种纵然清醒却不可追回的渴望之情。他们是心甘情愿被绑缚在这个地狱里。

    “好。”

    我只得把手伸给了伊挚,擦身而过时,蛇掀动眼皮,无言催促,于是只得停下来问易牙,初见父亲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想法。

    “......”

    他那日穿得很正式,纯黑的丧服衬得他干净整洁,如一副墨笔勾勒的人像。他俯身向我行礼,胸口漏出小小的一个尖,一个倒垂着的锥形,能隐约窥见一道细缝,乳白色的皮肤冻得发青,肌肤上的齿痕仍未消退。他手心向里,紧贴衣襟,捂着那份渐渐消散的体温,执拗地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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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牙闻言,少见地认真思考,稍微倾身下来盯着我的面孔,胸口那条深粉的沟更加清晰,半晌,答:长发,黑衣,和雉羹。

    ——雉羹。

    我蓦然回首,见他长剑傍身,如松如竹,纤尘不染,衣袂飘飞仿佛一对修长的翼,清冷高贵得不食烟火。

    我险些忘了这个沉默的影子,那夜的苟合其实也有他的戏份。

    身后的黑暗里生出无形的手臂,要将我脑海中的记忆抓走。风声催逼,我敲开尽头的房门,半身的雪融化在衣服上,洇成沉郁深重的影。

    “雉羹!”

    我失声尖叫,声音凄厉得不像自己。

    “主上?!”

    他左手握着烛台,慌忙开了门,见了来人,眼神一惊,并不敢越距。我猛地扎进他怀里,灯火为之一暗,寒夜的冷风呼啸,雪粒扑到肩上来,我下意识瑟缩,仰头却见他唇下一片幽暗的影,是极其柔软的菱形。

    “雉羹...雉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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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哆哆嗦嗦唤他的名。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轻,咽喉漫上干涩的腥气,怎么咽都咽不下去,错乱的景象如一团絮结在胸腔里,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具交缠中的美丽裸体,我究竟是何时又有了母亲?

    “属下在。”

    雉羹俯首,唇心抵在发顶,指节为我掸落皮肤上的细雪,有点抖,也有点烫,他的紧张不比我少,分明拿剑时都不会动摇,却因为一个相似的拥抱心如战鼓。我那时年少,并不懂他的挣扎,只想更紧密地往温暖的怀抱中扎,紊乱的吐息吹动他鬓角那束漂染过的分界,由黑色到白色再到粉色,像极了一瓣正在腐烂却还没彻底烂透的桃花瓣。在这座死寂得没有半分人情可言的宫殿里,至少他还是干净的,温温的热意催化了雪,呼吸如水似的流淌在皮肤表面,他轻声喘息,胸膛裸露在寒风里,愈发地烫。

    多珍贵一枝桃花——他努力违背本性,把炙热恋心藏得自己都忘却了,化做一絮温凉的雪,轻柔落在赏花人纤弱的指尖。

    可再怎样冷清绝情,人心总是活着的,凋落的黑气紧紧相逼,把周围所有的生灵都败坏了,只剩了他一个。他不甘同流,宁愿孤寂,傲然生长着,离近了,方见泪巍悬在睫梢,红如一滴心头血。

    许多年后,我终于意识到,自那个惨白的冬日起,所有人都走向深渊。

    “啊...”

    侍卫犹豫着,倾斜烛台,腾出手放到我的肩上,斑斑蜡液凝落虎口,伤痕比春桃还要柔艳,他咬紧唇线,脸容若雪,而那只手心却是热的,烫的,紧紧贴着皮肤,丝滑的里衣经受不住搓磨,揭开之时好像剥去皮肤一样的完全赤裸。他凝睇不语,胸膛下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瞳孔深处跃动小小的火苗,像是一丝一丝的蕊,被人拨弄揉捻,溶烂了黏在一起,潮湿而妩媚。

    夜色中灯火只照亮我一半的眉角,投落的目光如同沉重不堪的绸,温柔丝滑,又粘腻,他从未这样看过我。没有人会这样看我。

    “雉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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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生虚怯,唇齿几次开合,想说出口的话语被紧贴的怀抱闷住,心跳热热地贴着唇瓣跳动,那是从未有过的温度,不属于自己的情感被强行寄托。幽暗角落得以借照旁人的恋火,即便不是我的,同样能带来隐秘的快活。

    旎念只有一丝晃动,雉羹恍然,叫了我一声少主,眼神里莫名的神色如融雪消退,露出点天生的疏冷和不知所措来。

    “我要问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我并不恼怒于他的无情,这点亲密的相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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