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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命课长  (第3/3页)
凶光,总机小姐已经吓成了石膏像,眼皮也不敢跳一下。    这时SaO动发生了,不知道哪位nVX同胞开始尖叫,然後同事们躲的躲、逃的逃、还有人掉进水G0u里哪来的水G0u?从接待区到大门口电梯间,一瞬间完全净空。    我从来不知道大家的运动神经都这麽好,所有人找好掩护就定位,只剩我一个人站在那儿装傻。    胡须男脸上的肥r0U正在颤抖,额上的青筋像蚯蚓从土里现身,汗珠从他的额头滑到下巴,然後滴到地上像炸弹一般爆开。他的眼光到处搜寻,终於与我四目交接了。我的心头一紧。这时候该用我独特魅惑之电眼迷惑他吗?不,我连忙把头撇往走道,然後用眨呀眨的大眼睛暗示他───    冤有头债有主,董事长办公室请往这边走!    嘿嘿!公司很邪恶,为甚麽员工就不能很邪恶?    胡须男果然往老板的方向移动。    就在他擦身而过,我正准备拔腿而逃的时候,又有了突发状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热血英豪,像老鹰扑小J一样扑在胡须男的身上,两个人立刻在地上扭成一团。    「taMadE!放手!………我杀了你!」    「别……别这样,冷静点!」    「你taMadE放手,老子要杀人………可恶!」    「别这样,唔……喔……」    我终於看清楚了,那个扑上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凸课长!他Si命地捉住那人的手枪,在地上扭来扭去,拉拉扯扯,那姿态虽然称不上帅气却令人十分感动。    胡须男疯狂地殴打凸课长。只见凸课长眼镜也破了,西装也烂了,皮鞋只剩下一只,却怎样也不肯放手。在凸课长宁Si不屈的执着下,终於把枪抢到了,胡须男也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1    我还来不及欢呼,就看见凸课长加速逃离现场。然而,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捶昏头了,居然往办公室里头逃窜而不是冲到门外。胡须男随即追了上去。我也想跟上去看热闹,但没他们快。    办公室并没有大到可以上演亡命大追逐的场面,凸课长很快就无路可逃。我保持了适当距离并且留意着身边的障碍物,万一开枪的话,我可以瞬间躲进铁柜里。    两人再度陷入了扭打,战场就在凸课长的办公桌下面。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人了,只能靠怒吼和碰撞声来判断战况。    我的前进观测站设於业务部小周的办公桌,小周趴在桌底下发抖。後方不远处有个中年男子躲在影印机旁,不断用眼神打电报,询问战况如何。我耸耸肩,意思是我也看不到。那个中年男子是副总。    战斗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在一声枪响後归於平静。我们屏气凝神,满心期待着凸课长的胜利,虽然不太可能。    果然,缓缓站起来的胜利者是那个胡须男。他一脸惨白,呆呆地站着几秒钟,然後惨叫一声就逃走了。    可怜的凸课长。    一生尽忠职守,却被公司裁员,最後还把命给赔上。    老板在前线战局结束很久以後,才从他的gUi壳里探出头来问:「走了没?走了没?」秘书告诉他早就走了。他开始威风八面地骂街,骂了半天才想起报警的事。秘书说早就报警了。    他始终没有问一句凸课长怎麽了。    1    老板宣布今天提早下班,我却不想离开。我想再见凸课长一面,可是警察把现场团团包围根本无法接近。    来了很多警察,可是大部分没甚麽动作,都在交头接耳地讨论。    他们移开凸课长的办公桌,把一箱箱的纸箱搬出来,还有他的摺叠床与毛毯。一名警察不小心踢到一个滚筒状的东西,那东西就在地上打转。    原来是凸课长的保温瓶。    我红了眼眶。    天黑了,警察的工作看起来也差不多了,却始终没见到盖着白布的屍T被抬出来。就在我准备上前一问究竟的时候,一位穿西装看起来很高级的警察向我走来。    「你是目击者吧?」他问我。    「是。课长他………」    「Si了。」高级警察手上拿着记事本,边翻边问:「大约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一个持枪男子闯进办公室,课长就上前抢枪,两人发生扭打,最後那个男人把课长打Si了。是这样没错吗?」    「嗯,我之前已经跟那个警察先生说过了,是这样没错。」    1    「你亲眼看见的?」    「我没看见谁开枪。可是我们大家都看见课长跟那人打架……他是为了阻止那个坏人,他还夺枪哩,好像警匪片那样、这样………」    警察对我生动的b手画脚一眼不瞧,摇头说:    「这就奇怪了………非常奇怪!」    「怎麽了?」    我觉得事情好像很不寻常,因为警察脸上并不是处里杀人事件的表情,b较像见到幽浮或者见到神经病。    「你过来。」    警察让我进入绳圈之内,带领我越过一叠纸箱,来到了命案现场。    他指着铁柜说:「你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你们课长?」    我紧张兮兮地打开半掩的铁柜门。铁柜上半部压着许多文件,下半部有个蜷曲的人T。    1    我几乎认不出来。    那是凸课长吗?深咖啡sE条纹西装、破旧皮鞋、秃头、老花眼镜、塌塌的狮头鼻,应该是凸课长吧!    可是………屍T会腐烂得这麽快吗?下午才Si的人,怎麽几小时就变成骷髅了?他的皮肤像白蜡似的,脑袋上依稀可见头骨的接缝。    而且,他的眼镜不是在打斗中掉到地上破了吗?现在却好好地挂在脸上,镜片上还积了厚厚的灰尘。    站在我背後的警察说:「如果你们没有说谎,就是………唉!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麽说。刚才法医告诉我,这具屍T至少Si了三个月,一直摆在这里没有移动过。你们这些上班族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具屍T摆三个月,办公室里居然没人发觉!」    原来,凸课长在被裁员的那天晚上就Si了。    这三个月来,他之所以「Si撑」着不走,就是为了今天,为了在这场危机中救他主子一命。    你真傻…………    看着凸课长颓萎的乾屍,我的眼眶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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