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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坏心思 (第1/2页)
17.坏心思 陈雪扬找到了雇主傅元清“捉弄”自己的规律——只要傅元清不上班且向先生不在,自己就会被叫进卧室。陈雪扬很想问问傅元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因没胆量而始终没向雇主发出诘问。 想不到傅元清倒是主动说明了原因。他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懒散地盘腿坐在飘窗上,对穿着裙子满脸通红的陈雪扬说:“小雪扬,有你在我终于不无聊了。” 原来是为了“不无聊”。 这天傅元清的休闲室又满员,陈雪扬依他的嘱咐给客人们端了茶水后就上二楼。本以为有人在家,雇主傅先生不会做什么过分举动。进了卧室才发现自己天真,床上摊着一条裙子,傅元清来到门前,将门给反锁上了。 傅元清亲手给陈雪扬脱了衣服,又套上裙子。动作细致认真得如摆弄一个大型娃娃。陈雪扬也配合着当娃娃,木然的、不会动的,是因为心是木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了,不明白如何一步步到现在这个境地。陈雪扬想,自己千辛万苦从福利院逃出来到南城,本该是找爸爸的,怎么就选择了给傅元清当保姆呢?当保姆之前找过别的工作,要面对顾客的嫌他不大方,要干活的嫌他太弱小,什么工作都做不长,老板还欺负他,克扣工资是常有的事。 倒是只有傅元清留他时间最长,也没少给钱。 陈雪扬在心里长长地、悲哀地叹了口气——这钱是用屈辱换来的。 穿上身的这条白色蕾丝裙不仅半透且短得盖住臀就盖不住胸,陈雪扬只能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扯住裙摆,腿上则穿一条黑色渔网袜,勒得rou疼。他窘迫地垂首站在墙边,这副任人鱼rou的样子让傅元清尝出了莫大的趣味,全是恶意的趣味。 “走近些。”傅元清命令。 陈雪扬停顿片刻,朝傅元清慢慢走去。 快到跟前了被傅元清一把拽住手腕,向前趔趄两步,差点栽倒,紧接着就被傅元清用双腿夹住,禁锢了下半身。傅元清仰脸看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温柔轻笑道:“小雪扬,你很美你知道吗?” 这句话傅元甄曾经说过,对同样表情的、十五岁的傅元清说过。 傅元清看出陈雪扬的神情里含了难堪、怨愤和憎恶。这些情绪他自己也都有过,现在的陈雪扬就是当年的自己,那么此刻的自己便化身成为当年的傅元甄。 他的胸腔里有股复了仇的快感,向谁复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上终于有人和自己是一样的了。 傅元清抱住陈雪扬,脸贴在男孩的胸前,听见男孩的心脏富有活力地扑通跳着。这扑通扑通的声音让他很喜欢,很想长久地将它留下来。冒出这个想法的傅元清的耳边忽然响起徐又曦曾说的话,说他过得像吸血鬼。他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像吸血鬼了,因为很想把陈雪扬的心脏挖出来吃掉。 真变态!他微微笑着骂自己。 陈雪扬虽是被他抱着,但全身的力气都在抵抗他的进一步亲近。然而越是抵抗,他越是过分。当双手伸进陈雪扬的裙子里,握住陈雪扬的器官时,男孩终于受不了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傅元清哄他。他哪会乖乖听话,只是一味地想脱离这困境。 傅元清有些恼火了,手上便加力掐了一下,陈雪扬又疼又怕,眼泪瞬间涌出来,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喊了几声“不要这样”。 手上松了劲,傅元清柔声说:“叫大点声,让下面的人听见,让他们都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陈雪扬止住眼泪,略带诧异地看着傅元清。 “你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我这样的人能交到什么正经朋友呢?楼下的那些人,有的男女通吃,有的同时交往好几个人,有人玩sm,有人专门飞去东南亚一些小国参加那种party,”傅元清顿一下,故意给陈雪扬一个空档去消化这些信息,笑笑又继续说,“他们看到你我这个样子,丢人的是谁你该知道。——还想喊吗?” 陈雪扬愣愣的不答话。 傅元清被闹得没了心情,便放了手,示意陈雪扬重获自由。 陈雪扬如蒙大赦。 他饱受折磨的样子让傅元清很喜欢——放开他的时候他连喘几口大气,想必是方才怕得呼吸都收敛了。而挥手让他离开卧室时,他匆匆忙忙脱下裙装换上自己的衣服,来不及扣好衣扣好就夺门而出。傅元清看着陈雪扬的背影轻笑出声,一面笑他的落荒而逃,一面笑自己而立之年还像中学生那样欺负弱小。傅元清拿起手杖,笑嘻嘻对手柄前端的玻璃珠说:“哥哥,我跟你学坏了。” 捉弄陈雪扬使傅元清的心情终于明朗了些,他心说自己真是个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坏家伙,可是做坏家伙真快乐,做了一次就想做第二次。 独自快乐了一会儿,傅元清整理好自己那变了态的心情,规规矩矩坐到书桌前给母亲周窃蓝回信。母亲的信是昨日收到的,照例讲讲这几天的生活:很单调,起床后吃过保姆小钟做的早餐后就出门绕绿化区快走两圈。她向来不与小区内其他老太太们过多交流更不参与她们的集体活动,如广场舞太极cao之类。早锻炼做完便回家,这时父亲傅新国出门上班,两人互相一点头,即使不说话也明白这一点头里含着什么意思,一个是说:“去上班?”一个是说:“我走了。”傅新国走了之后家里就寂静无声,她进到自己房间,将门一关就开始看书,因为什么书都看所以房间里墙上地上都是书,老学究一样。保姆小钟趁这时候做做卫生,做完卫生做午饭,吃完午饭就开始玩手机或者出门转悠到下午,然后做晚饭,迎接傅新国回家。当然,傅新国常常不回家吃饭,他要么出现在各种应酬的酒桌上,要么出现在一些不同身份的女人的床上。日子就是这么个日子,循环往复十几年。 傅元清回给母亲的信同样单调,是隐瞒了部分真相的单调,实际上这一周对他来说可谓是精彩纷呈,但他不能告诉母亲他得了个欺负自家小保姆的新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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