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我们不熟诶...) (第2/3页)

时霸道威严的九流术来。

    虞岁在中间驻足，抬头凝视常艮圣者的画像，没一会儿就被画像下方的桌案吸引。

    她迈步走去，来到桌案前。

    桌案宽大，上边摆放的东西杂乱，琴棋书画笔墨砚台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画到一半的符箓、名家点字帖、阴阳家的双鱼图、翻了一半的兵法墨书等等。

    虞岁站在桌前，目光随着这些东西一一看去，最终停留在白纸堆上。

    最上面的白纸被人用墨字写道：“您收这徒弟认真的？”

    虞岁眼中刚印入这一行字，就感觉静止的异火轻轻飘摇，殿内的五行之气起了波纹散开，前方画像中的墨迹开始缓慢转动，让一副死画生机重燃。

    看来异火是能感应到常艮圣者的意识是否靠近。

    虞岁心中微松，缓缓抬头看去，墨色的线条在画纸上转动，让画中人仿佛动了起来。

    “师尊？”她试探道。

    画像流转，她没有听见声音，脑海中却有意识侵入给出回答：

    “你能进来，不错。”

    虞岁变得规矩起来：“一点雕虫小技，师尊见笑了。”

    她等了等，没有等到常艮圣者的意识再次发声，便继续说道：“师尊，听说九流都重拜师礼，我要不要也行个拜师礼，意思一下？”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吧。

    常艮圣者答：“我门不兴。”

    去繁从简，挺好。

    虞岁转了转眼珠，觉得这天很容易被聊死，她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跪下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说。”

    “名、法、鬼道三家裁决一事，能否让我代替师尊参与。”虞岁都已经准备好被拒绝后该怎么继续说服。

    哪知常艮圣者如此干脆，直接回应：“可以。”

    虞岁诶了声，眨巴着眼望墨色流转的师尊画像，她想了想，又问：“师兄那边……”

    “你与他皆是我的弟子，彼此都能代表鬼道家参与裁决。”

    “只是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将由你们自己承担后果。”

    墨线从画纸上飞出，落在虞岁手腕缠绕出一圈细线，在手背中间，留有常艮圣者画中的单手结印。

    这是赋予虞岁代表自己参加裁决的证明。

    虞岁伸手摸了摸，低声道：“谢谢师尊，我还有一事想问，师尊为何会收我为徒？”

    她乖巧可怜道：“我毫无天赋，与九流各家契合度都是百分之十，连当个平术之人都显得平庸无比，怎会被您这位圣者看上。”

    虞岁假装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堆，常艮圣者只回：“有缘。”

    这天又快要被聊死了。

    虞岁又问：“那师兄呢？”

    常艮圣者：“有缘。”

    虞岁默默从地上站起身：“谢谢师尊，师尊再见。”

    她转身走了没两步，又回去，来到桌案前，将梅良玉写给师尊的纸条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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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蒙走近后，才发现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项菲菲双手抱胸，一双骄横的眼扫视着看过来。

    季蒙给霍霄使眼色，霍霄直接别过脸去，示意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虞岁听得挠了挠脸，这师兄的饭友还挺多。

    “我看钟离山跟梅良玉关系挺好的，以为钟离山会跟家里人提起过梅良玉。”季蒙摸着下巴道，“除了梅良玉，我还知道一个人，农家弟子，苍殊。”

    说难点就是：你是真的虎啊。

    虞岁这次离开时，没有带走氐宿天秤，但她拿到了刑牢的钥匙。

    这个没有丝毫天赋的孩子，也不知为何能入常艮的眼。

    虞岁在去救顾乾的路上，听季蒙介绍身边的霍霄：“他是法家弟子，名叫霍霄，跟咱们同一批入院，也是青阳人。”

    季蒙轻扯嘴角，心中小小声道：这怎么都不像是夸你吧。

    梅良玉敷衍道：“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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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点是夸赞。

    虞岁遗憾摇头：“我们不熟诶。”

    虞岁走出树荫时，伸手撩了下鬓发，衣袖滑落，露出手腕的墨色印记。

    霍霄冷不丁开口：“我不是贵族。”

    虞岁问：“这几人跟我师兄关系很好吗？”

    刑春拿着筷子敲敲碗：“她进不去？”

    虞岁假装没听懂言下之意，憨憨笑道：“前辈过誉啦。”

    道路两旁的花树飘摇，投下的树影斑驳，隔一段就是阴凉之地。

    三人刚走到法家三省牢，远远地就看见站在牢门前的一抹白色倩影，虞岁毫无所觉，季蒙认出那是荀之雅后，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虞岁。

    “你刚来，才成为常艮圣者徒弟一会就夺了梅良玉的权，可能会让他对你心生敌意。”霍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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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乾与荀之雅的关系，很难说，要说暧昧，也不是半分都没有。

    通往斋堂的必经之路上，人们都因为出现的人过于惊讶而纷纷停下脚步，只有目光随着走动的人而动。

    梅良玉依旧不以为意：“我掉不掉级跟法家有什么关系。”

    黑胡子拿着氐宿天秤等在法家门口，看见被张宇轩以御风术带过来的虞岁后，肃容恭敬道：“郡主。”

    虞岁仰着脸笑道：“我去去就回。”

    让顾乾出来自己解决吧！

    刑春吃个饭也是干劲十足，相比起他的精神气，皮肤白皙又瘦弱阴柔的苍殊则显得焉巴巴的，吃饭都累。

    他将装有氐宿天秤的黑盒递过去。

    “张前辈，您还在呐。”虞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正好，您知道法家怎么走吗？”

    南宫明要她帮忙辅助顾乾，在太乙学院找到浮屠塔，这一听就是绝世宝物的存在，大概率也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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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良玉听得抬抬眼皮，看向刑春的眼里写满了“你有病”几个字。

    虞岁在季蒙和霍霄的陪伴下，去找法家于圣。

    刑春跟梅良玉抢菜的时候问：“听说你今天多了个师妹，好看吗？”

    “我们接触不多，都只是听说。梅良玉和钟离山他们属于甲级弟子，我们还是乙级，平时活动轨迹对上不。”霍霄冷静分析道，“之前听人说他脾气古怪，偶尔菩萨心肠，偶尔六亲不认，为人自傲自负，谁都不服。”

    虞岁：“以前没见过呢。”

    算是幸也。

    虞岁也没在意其他人怎么想，拿着钥匙去开门，放顾乾出来。

    如果说荀之雅这边的世界爱恨情仇正激烈上演，那李金霜就是对此毫无兴趣的路人。

    虞岁慢悠悠地走进人们的视线，笑道：“好热闹呀，大家都是来等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