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阿卡玛纳AkeMaa(2) (第3/3页)

不许愿？你可以让你的mama复活。」

    「因为我知道许愿没有用。」

    开曼站起身，周遭的景象发生变化，「是吗？」

    小林听见生理监视器的声音，他看向熟悉的布置，是他记忆中的病房；而小林的mama就躺在一旁的病床上。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你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怎样？」

    小林瞪着开曼，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不要把我mama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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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知道我有多痛苦，那为什麽不许愿？」

    「因为我已经接受她离开了。」小林要开曼别继续执着，莱昂已经Si了，「虽然很痛苦，但你要学会放弃。」

    「你想要我遗忘这些事吗？」

    「我不是要你放弃你在乎的事。如果你不放手，他们只会困在你的脑海里，永远不会自由。」

    小林说自己也曾许过愿，让mama病情好转，但根本没有用。

    当时mama病危，他在走廊不知道该怎麽办。有个老人上前安慰他，要他祈祷mama会没事，但他却朝老人发火，说愿望都是骗人的，他不想要mamaSi掉，每个人都骗他mama会没事。老人抱住小林，要他把情绪发泄出来。

    小林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喉咙因为嘶吼开始变得疼痛。

    老人说祈祷并非是许愿，而是要人不要失去希望。他要小林不要仰赖愿望，无论mama康复与否，都应该陪mama走完最後一段路。

    「如果我只是不停地回想起当时自己有多无助，那在我记忆里的mama，就是那个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

    小林说回忆很痛苦，但也同时有快乐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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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昂绝对不会想要你因为他的Si，而陷入无尽的悲伤里面。」

    小林想要拥抱开曼，开曼却退後，让小林不要接近他。

    「我已经害Si莱昂了，我不能再害你。」开曼说只要跟自己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走吧，我要在这里赎罪。」

    「这不是赎罪，这叫逃避！」

    「不然你要我怎麽做？」

    「别忘记你跟我有契约，你应该要陪着我。」

    「我也陪着莱昂，然後呢？」

    开曼表示即便他成功带着莱昂逃离，但人类总有一天会厌倦他，总有天会Si。他不想跟人类有接触，才会不停地更换契约对象，却遇见了小林。两人相处越是亲密，越是提醒他这个事实。

    「人类跟恶魔，是不能在一起的。」

    小林看着开曼近乎崩溃，完全跟之前第一眼见到他，充满自信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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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以为两人在一起很快乐，结果对开曼来说反倒像是折磨。

    「好吧，我走。」小林耸着肩，无奈地说：「如果我真的让你这麽痛苦。」

    「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我不想听。」小林打开房门，结果外头仍是一片黑暗，「让我出去。」

    开曼弹指，周遭再度变为一片黑暗，一道木门出现在开曼旁边。

    小林走上前，准备伸手转开门把时，问开曼说：「那契约怎麽办？」

    「你可以不用管，就当我不存在。」

    小林点头，嘴上要开曼自己保重，心里却越想越火大。他打开门後又立刻关上。

    「你想知道，为什麽我不许愿吗？」

    小林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就是让mama回来，但很快他便後悔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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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真的许愿，就好像背叛了过去的自己。」

    他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但遇到开曼以後，才知道内心还是有小小的期望，希望mama能够回来。

    「我现在才了解，我这麽努力活到现在，都是为了要让一件事情好好过去。不许愿，不让mama回来，不代表我背叛了自己曾经渴望的事。」

    开曼理解小林想说的，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我跟你不一样，是我杀Si莱昂的。」

    小林终於明白自己会什麽这麽火大，是因为他从刚刚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开曼是真正在乎他的。

    「你真的是怕我危险，才让我离开的吗？」小林问。

    「看看莱昂，看看我们经历过的事。」

    「我一直有种感觉，就是所有人都说我会很危险，但那些危险都是我解决的。所以不要再用这个当藉口。」

    「你觉得我在骗你？」

    「不然呢？你独自一个人缅怀前任，哭诉自己多可怜。你要提危险，我早就身陷其中了。你们这些恶魔，怎麽一个b一个脆弱，要发泄、要抱怨的应该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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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让我出去。」

    「你Ga0错了，我是真的很火大。」

    小林强调开曼最好一直待在这里，就算他待到腐烂，也不会想通自己做了什麽。

    「莱昂不是被你害Si了，你只是想用他的Si逃避而已。仔细想，是他主动抛弃你的，而你就像个恐怖情人缠着他。」

    「我没有。」开曼握紧双拳，要小林不要胡说，「你只是局外人，不懂我跟他的感情。」

    「原来你还会生气。他跟你唯一的连结就是契约关系，没什麽大不了。」

    「滚出去！」

    「被我说到痛处了吗？」小林手cHa腰，摆明没打算要离开，「猜猜另一个有签契约的是谁？」

    「你到底要g嘛？」

    「我要你不要擅自消失，不要随便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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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说开曼随时都可以赶他出去，但他没有。他知道开曼其实在等人来找他，所以他也不会像莱昂一样，说走就走。

    「我不准你擅自来到我的世界，然後离开。」

    小林抓着开曼的衣领，要他好好看着自己。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站在一个恶魔前面，要他永远陪着他。」

    「如果有天你Si掉了，我怎麽办？」

    「那我就使用我的愿望，你要让我复活。」小林伸出手，「同意吗？」

    开曼茫然地看着小林，仍有迟疑。

    「最後一次机会，我加码，等等出去请你吃炸J。」

    开曼忍不住笑了出来，握住小林的手，两人一同离开。